“艾瑞克先生,楼下来了一位小姐。说是您夫人的表姊。”王班长不脱军人本色。站得笔挺地报告道。
艾瑞克还不及反应,蓝巧月已在身后惊呼:“是晓竺来了!”
她兴奋地越过两人朝楼下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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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哓竺耐心地坐在红木长椅上,打量满室中国文人式典雅的布置,私下忖测:什么样的人能在闹区中拥有这一片私人的产业?心中不由对艾瑞克的表哥起了好奇心。
适才她下车时,还以为出租车司机看错了地址;但这占地广阔、坐落在高楼大厦间的庭院式两层洋房的红漆大门上,确实写着蓝巧月所说的门牌号码。
进了门,映入眼帘的是满园葱翠绿荫,扶疏花木巧妙隔开都市的喧嚣,整个院落透着清爽气息,外观上看得出是有相当历史的房子,但屋内的格局设备却是新颖、充满现代感,当初改建的人必定费了一番心力,将古典与现代完美结合。
“请用茶。”是刚才领她进屋的和蔼妇人。
“谢谢。”钱晓竺欠身道谢。
“不客气、不客气。”王班长的太太傅细妹腼腆地回礼,心里纳闷着否在哪里看过这位气质娟秀的小姐?傅细妹正为可否开口询问迟疑,楼上即传来一阵匆促脚步声,“一定是艾瑞克太太下来了。”
钱晓竺刚站起身,就被如旋风而至的连声抱歉给包围住。
“哓竺,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我以为艾瑞克早出门去接你了,直到刚刚才发现他还在家,他……不小心忘了时间,我好担心你一个人在机场”蓝巧月迭声说着。
“没问题的。我人都已经在这里了。”
钱哓竺安抚地拍拍蓝巧月。调侃的眼神看向正从楼梯上缓缓下来的艾瑞克。
“我等了二十分钟就决定还是目己过来了。天助自助者啰。”她含笑面对停在身前、放了她鸽子的艾瑞克,大方地伸出手,“嗨。艾瑞克,好久不见。”
艾瑞克不感愧疚地睥睨钱哓竺,心底不由佩服起她的沉着。
蓝巧月暗示性地以手肘撞了他两下,他闷哼一声。揉着隐隐作痛的肋骨,不情不愿地伸出手:“欢迎你到台北来。”
钱晓竺忍住满腹的笑意,一副正经、客套地说:“非常感谢你们邀请我来这里小住”她心知艾瑞克对自己的看法,他仍对她多留了巧月两个月那件事心生芥蒂;想想还是先别告诉他,这次巧月打算留她在这里住上一个月,免得太刺激他了。
“那是巧月的主意。”艾瑞克在嘴里咕哝着。立刻又挨了蓝巧月一肘。
钱哓竺碰碰鼻头,掩饰差点逸出的笑声,将注意力转向趴伏在艾瑞克宽阔胸前的娃娃。“小爱咪对不对?让阿姨抱抱你,”
艾瑞克像怕被抢走似的,紧抱住女儿,推托地说:“她不习惯生人,你还是等她长大了再抱地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。”蓝巧月气恼地横他一眼,坚定地自他手中抱过女儿,对着小爱咪说:“爱咪,你看,这是哓竺阿姨喔,她就像妈咪一样会永远爱你、照顾你喔。来,对阿姨笑一笑、打个招呼。”
“哈啰,小爱咪。”钱哓竺以手指逗了逗小爱咪粉嫩的胖脸颊,小爱咪还真听话地咯咯笑了。“哇,你好可爱喔,长得就像你妈咪小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