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曲然发出惨叫,一张嘴牙齿里的血都往外涌。
画面血腥残暴,许菲看了一眼实在忍不了,转身往回走。
周铎松了手,右手骨节处正淅淅沥沥往下滴着血水,不知是他的,还是周曲然的,许疆拿起手帕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,回头看了眼滑落在地的周曲然,忍不住蹲下去,试了试他的鼻息。
还好,还活着。
周铎垂眸看着浅灰的帕子被鲜血染透,嗓音冷沉:“电话。”
许疆赶紧摸出手机给周浦和打电话,等电话通了,这才把手机递给周铎。
周铎右手缠着手帕,左手握着手机,说话时,他垂着眼皮扫着地上的周曲然,瞳仁漆黑如潭,神情难辨,语调始终淡淡,但仔细听又能从他的声线里听出毫无人情味的冷意。
“二叔,得麻烦你再来一趟了。”
周浦和找到周书方之后,就忙着把人送医院抢救,周书方被打得断胳膊断腿的,看得他心疼得要命,哪还顾得上二儿子周曲然,听到这一消息,他根本承受不住,踉跄一下就摔倒了。
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被打废了,一废就废两个,这比杀了他还狠啊,周浦和摔在地上还张着嘴想说话,奈何急火攻心,被周铎短短一句话就气得晕了过去。
重重的落地声响后,是保镖们的喊声:“老爷!”
周铎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,他把手机丢到许疆怀里,抬脚往车上走,体内的暴虐因子还没完全消散,许疆拉开车门,等他上了车,这才问他:“老板,回公司还是去哪儿?”
游轮的宴会已经进行到尾声了,现在去已经晚了。
周铎摘了帕子,睨着破皮的骨节,眉骨拢着,眼尾尽是戾气:“去给我找个女人。”
许疆怔了下,赶紧应声:“是。”
精虫上脑
精虫上脑
许疆联系了近十多个业内有名的心理医生,金牌的王牌的甚至私人心理专家都有,他们每个人都提前十分钟到达公司顶楼,并在会议室里做准备。
每个人只有五分钟时间,按他们一小时的收费标准来算,超过一分钟不仅不会加钱,还会扣钱。
心理医生们都有种错位感,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心理有问题的人。
前几个心理医生随身带着设备和灯,提前五分钟进入办公室布置,想点熏香被许疆制止了,说老板厌恶所有味道,包括甜不拉几的香水味。
想放音乐也被许疆制止了,说老板厌恶所有吵闹的声音,走路也尽量别出声,还有如果要放屁,一定要下楼梯去别的层的洗手间,以及出来后一定要散味半小时再回来。
心理医生:“……”
他们问许疆要周铎的资料,许疆却是不能提供,只能让他们根据一会的谈话对周铎进行心理疏导。
短短五分钟内,让他们对一个寡言少语喜怒不定的男人进行分析并快速解决问题,这对每一位心理医生都是挑战,特别是随着时间推移,几乎每个心理医生从办公室出来时,脸都是绿的。
周铎的脸色也很不爽,听到后面还有两个心理医生时,直接燥郁地挥手:“让他们滚。”
许疆不敢多言,出去让会议室的两位心理医生先回去,并把尾款付了,对方收了钱倒也没怎么在意,只说还挺好奇周铎是什么问题。
许疆送他们进电梯时,想到方才老板铁青的脸色,挤出官方微笑:“那还是别好奇了吧,慢走。”
八个心理医生,有五个分析周铎为人高傲自负,甚至冷漠无情,十有八九是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,或是不受家人重视,或是遭受过重大打击,所以封闭内心,造成情感缺失,导致长大后性格方面显出重大缺陷。
有两个心理医生明确指出,周铎从小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