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点起了单,甚至连“霸王龙”都说了出来。
季应感觉自己一下子变成了幼儿园老师,在雪地里建出了一片物种奇异的动物园。期间还收获了几个小女孩递来的用雪做出来的鸭。
等到他好不容易满足了大部分小孩的需求,腿都有点酸麻。他撑着大腿站起,原打算放松一下。
却不想一抬头,就撞进了江平野的眼里。
江平野身上穿着黑色的短款羽绒服,头发被风吹得凌乱,围巾半挂在脖子上,吹出的白烟散在空气里。
原以为那天晚上他只是随口一说,却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。
腿上的酸麻还没缓过来,季应试探地往前走了两步,感觉整个人都好像踩在了云上。
但没过几秒,他便撞入一个夹杂着雪的气息的怀抱里。
江平野的羽绒服很蓬松,上面带了点冷冽的雪松味道,季应的胸膛贴在软乎乎的外套上,感觉整个人都要化在了里面。
“好准时,阿野。”季应感叹了一句,又与江平野拉开距离,仰着头打量着他的脸。
江平野顺势牵住了季应的手,五指从指缝里穿过,扣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“因为是来见你。”
季应弯着眼睛笑了,捞着他的手甩了又甩。
“才几天不见,怎么又变腻歪了?”
话虽然这么说,但季应还是垫着脚在江平野的嘴角轻轻贴了一下,触碰到一片的凉。
江平野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红了的耳根暴露了他的思绪万千。
雪又开始下了。两个人牵着手走在街道上,脚踩在积雪里,嘎吱嘎吱地响。绿化带的草尖上凝结霜雪,干枯树梢上的雪团时不时地向下砸。顶着一排小雪人的轿车从身边缓慢开过,没几秒便被寒风融在了一块。
江平野断断续续地说起节目录制时的故事,他们之间很少有这样的场景。以往常是季应在说,江平野听,可现在身份对调,竟也有一种别样的意趣。
节目组总共设置了三次的公演舞台,加上分组舞台与决赛,江平野还要再去五次。这次回来的时间很短,因为没过几天就是正式公演,请完假就要去同队友们排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