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上,往旁边一抹。

还蛮疼的。

不愧是十九岁血气方刚的年纪。

镜子里映出江平野错愕的脸,下一秒宽大的浴袍罩了上来,将他严丝合缝地包裹住。

“怎么不穿衣服。”江平野的语气有些沉。

季应打了个哈欠,半倚靠在他身上,目光扫过他被咬破了的唇角,没来由地笑了一下。

“忘记了。”他仰着脖颈,在他的唇角轻轻啄了一下。

江平野下意识地抬手,摸在了被他碰到过的地方。

语气僵硬:“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吗?”

“你说呢?”季应反问他,“横冲直撞的,哪里都疼。”

江平野目光闪烁,手指擦过微热的鼻尖,然后又按在了季应的侧腰上,轻柔地捏了捏:“抱歉,是我不太熟练。”

季应又笑了一声:“看出来了。”

晨光穿过纱帘的缝隙落在柔软的地毯上,细小的灰尘在光柱间蠢蠢欲动。季应凝视着江平野飘忽的眼,没打算继续逗他,转而问他:“刚刚敲门的是谁?”

话落,还打了个哈欠,眼睛里漫开一片水光。

江平野擦开他眼角的泪:“蒋明。他们已经收拾好了,半小时后出发,你可以吗?”

视线落在季应侧颈的红痕上,想起昨晚刚凑近这处,季应一双眼睛湿漉漉的,搂着他温声哼哼的模样,江平野不由地红了耳根。

“嗯,没关系。”季应撑着他的肩膀站直了身,然后松开手,刚迈出一步,酸软的腿就不自觉地踉跄了一下。

江平野及时伸手扶住,抓着他的手臂问:“要我帮忙吗?”

季应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:“不用,别让人等急了。”

江平野看着他又如游蛇似的从自己怀里溜走,伸出手抓了个空。心里生出的异样感觉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什么,淅淅沥沥的水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,把他的心都托在了半空中无法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