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抬手去摸,被黏腻的血糊了一手,人还没缓过来,又被对方两拳抡在了颧骨和下巴,一个反手压在了洗手台上,痛得直不起身来。
如果不是酒吧老板听到声音赶过来,只怕他今天还不止是缝合两针这么简单。
“小舅舅啊”肖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上江平野的大腿,另一只手在半空中胡乱比划着,“你都不知道,这么大个的瓶子,他就直接往我脑袋砸下来了”
“活该。”江平野冷漠评价道,抬手嫌弃地把肖楚推开,确认了对他没在自己衣服上留下什么不明液体,“被你打的那个人呢?”
“老板陪他在里面处理。”肖楚抹了把鼻子,又吸了吸气,“我一开始把他往洗手台那推了一下,好像是骨折了。”
酒吧老板是江平野的朋友,第一时间就控制了现场,没让人报警,自己把肖楚和另一位当事人送到了医院,顺带还通知了江平野过来领人。
江平野冷漠地打开手机,开始计算微信和支付宝里的余额。肖楚这人给多少花多少,哪怕他姐一个月打三四千,一年到头也存不下一块钱。如果里面那位被认错的倒霉蛋要追究责任,少不了赔偿的钱毕竟肖楚的保研名额还在公示期,闹大了直接完蛋。
“他有说什么吗?”
“啊?”肖楚一脸疑惑。
“诉求、赔偿、怎么解决这个事情,他有说吗?”江平野无奈地抹了把鼻梁,觉得这个“小舅舅”做的实在糟心,承受了太多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重担。
“没吧。我虽然打了他,可是他把我打得也不轻啊,我俩谁也不欠谁的,一笔勾销了得了。”
要么互殴要么对方正当防卫,哪来的“一笔勾销”?
江平野已经不想再和这二傻子外甥讲话了,折寿。
肖楚习惯了江平野的无语与冷淡,也不在意,自顾自地说道:“不过他小子长得可真漂亮,我他娘的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精致的男的,也不知道那么细的胳膊哪来的那么大的劲,医生说我脑袋上可能还会留疤操,他们出来了。”
江平野下意识地抬头,顺着肖楚手指地方向看去外科诊室走出来一男一女。女人穿着棕色的挂脖上衣和黑色的工装裤,是酒吧的老板,江平野一般喊他邵姐。男的
男的确实如肖楚说的那样,可以用漂亮来形容。那人的头发过了肩,发尾还染着一点蓝,在医院的冷光下泛着海一样的颜色。白色的衬衫沾了点水,还没干,贴在身上,勾勒出清瘦的身形。左臂半挂在脖颈上,一双眼睛亮得惊人,静静望过来时如同星子一般,恨不能把人所有的关注都占据。
好巧不巧的是,他正好认识这个人。
这周他总共在酒吧里唱了三场,场场都可以在台下见到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