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子在鞭挞马匹,抽得他越发失控。

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,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交缠的身影上,勾勒出起伏的轮廓,直到天亮。

返程这天,天还阴着。

大概是前一晚折腾得太凶,又受了些风寒,姜雪蘅上车没多久就发起了低烧,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整个人蔫蔫的。

大巴车摇摇晃晃地驶离县城,她靠在谢燃肩头,很快就睡沉了,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颈侧,带着点微热的温度。

谢燃目光落在她安静的睡颜上:姜雪蘅长长的睫毛垂着,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,鼻尖因为发烧微微泛红,看着有些脆弱。

在车站候车厅,谢燃去附近便民药房取退烧药,又听姜雪蘅的安排,买了一盒避孕药。

柜台后的药师抬头看了他一眼,拿着两种药确认:“这两种药都是同一个人吃?”

“对。”

“那得间隔两小时以上再吃,别混着来。”药师叮嘱道,见他年轻,又多嘴提了句,“小伙子,以后尽量让女方少吃这种紧急避孕药。偶尔一次还行,吃多了对身体影响不小。”

谢燃愣了一下:“有什么影响?”

“短期可能会让月经紊乱,推迟或者提前,量也可能变多变少;长期频繁吃的话,可能影响内分泌,严重的还会干扰卵巢功能,对以后怀孕说不定都有影响。毕竟是激素类药物,多少会打乱身体的自然调节。”药师简单科普了几句。

谢燃捏着药盒的手指紧了紧,他从来不知道避孕药有这些副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