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刚踩上踏板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。阿仓猛地回头,来不及防御硬是挨了一拳,他快速反击回去,那人挡了两拳,喊出他的名字。

“阿仓!”

阿仓愣住:“谢少?!”

谢然比上次见面黑了不止一个度,头发长得遮住了眉眼,脖子上一道疤痕还泛着红,眼里比从前多了几分狠戾。

他攥着阿仓胳膊的手松了松,声音沙哑:“你怎么在这?我妈来了?”

“不是谭总,是姜小姐!”阿仓急得嗓子发紧,“我们刚到这里,突然来了一群人,把姜小姐带走了!”

“姜?”谢然的脸色瞬间变了,“姜雪蘅?”

“是!”

“她怎么会在这里?!!操!!刚那些人带走她了?哪辆车?!”

谢燃心里掀起惊天骇浪,他身体比脑子先一步行动,翻身骑上车。

“不清楚!他们把货装上车,姜小姐在最后一辆车上!”

“赶紧通知人。”

“我也去!”

两个男人太重,这车速带不动。

谢燃直接发动引擎冲了出去。死死盯着前方货车的尾灯。

他从没想过姜雪蘅会来,还出现在这种地方!

来不及细想原因,恐惧像冰冷的藤蔓,瞬间缠紧了谢燃的心脏。她什么时候来的?都经历了什么?现在那些人会对她做什么?如果姜雪蘅有半点闪失……他甚至不敢把这个念头完整地想下去。

“操!谢燃你这个混球!”他低骂一声,后悔像潮水般涌上来。

货车车厢里,姜雪蘅被捆在后排座椅上。开车的光头男人几乎每隔几秒就会瞟一眼后视镜,那眼神黏糊糊的,像苍蝇一样让人恶心。

他用当地话说:“汶猜,这华国的女人就是漂亮,水灵灵白嫩嫩,我光是看一眼就受不了了。”

姜雪蘅身旁的男人抬脚踹了前面的座椅靠背:“别惦记了,这女人是我先发现的,归我。”

汶猜脸上的刀疤在昏暗的车厢里格外狰狞,他赫然就是那天在街边用断头台吓唬她的那个水果商贩!

竟是他!

光头满是懊恼,早知道当时就该自己去开门,现在倒好,到嘴的鸭子成了别人的。

他咽了口唾沫,眼睛在姜雪蘅身上黏得更紧,“哥,要不这样,这批货你多拿一点,剩下的再按规矩上交,怎么样?”

汶猜一把搂过姜雪蘅的肩,粗声骂道:“没商量!”

姜雪蘅听不懂他们的方言,却能从那露骨的眼神和猥琐的语气里猜到大概。她垂下眼睛一言不发。

货车快驶进城镇时,汶猜说了什么,光头不情不愿地打了方向盘,车子脱离了前面的车队,拐进一条岔路。

开了两个街角,车停在一栋破旧的宾馆门口。

汶猜将拉下车,车后座的光头还在喊着什么,汶猜不耐烦地踹上车门,把姜雪蘅扛到肩头,大步往宾馆里走。

光头看着他们的背影,狠狠砸了下车喇叭,悻悻地掉转车头去追大部队,心里却把汶猜骂了千百遍,只恨自己刚才没抢先一步。

宾馆老板娘是个叼着烟的胖女人,看见汶猜扛着个女人只抬了抬眼皮,没登记就交钱让他上去了。

姜雪蘅被带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,她刚进去就清晰地隔壁传来的暧昧声响。紧接着她被扔在那张泛黄的床上。

汶猜给自己倒了杯茶,看着姜雪蘅紧绷的身影,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:“我说过,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可能会遇到比死更可怕的事吧?”

姜雪蘅没回话,过了几秒,她才开口,声音有些干哑:“我想喝杯水。”

汶猜把水杯递过去,顺手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