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回忆说:“没说,不过刚来的时候,他单独跟阿坤见过一面,阿坤是这次项目运输渠道的本地联系人。警察找过他问话,只说是聊了些项目相关的事。”

姜雪蘅立刻让阿月联系当地警方对接,得到的信息和工作人员说的差不多。

不过警方通过监控查到谢燃这几天的行动轨迹,他总往一些鱼龙混杂的地方跑,但因为监控覆盖不全面,所以谢燃的轨迹时有时无,后来消失的时候也无法追踪。

“阿坤现在在哪?”

“暂时联系不上,电话关机,住址也没人。”

当天晚上,姜雪蘅带着阿月和阿仓直奔谢燃最后出现过的那片街区。

这是一片红灯区,监控里显示,谢燃穿件花衬衫,戴副墨镜,进了好几家店。警察早就调查过,店主都说谢燃是来看“货”和问价的。

“看货……”阿月看了一眼姜雪蘅,她知道姜雪蘅和谢燃的关系。“谢少应该是在调查什么,是吧阿仓。”

阿仓挠头:“嗯?少爷不是来嫖娼的吗。”

“呸,你瞎说什么!少爷肯定是来探听情报的!姜小姐,你别听阿仓瞎说。”

姜雪蘅没说话。

她在这儿格外扎眼,白皙的皮肤、精致的五官,和周围东南亚面孔截然不同,走在路上,明的暗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。要不是身边跟着的人明显是练家子,早就有不少人找过来了。

走到一条巷子口,姜雪蘅忽然顿住脚步,望向街道中央那个露天石台。台子边缘黑黢黢的,像是凝结的血垢,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
“那是什么?”她问。

旁边水果摊后,一个高大的男人懒洋洋地靠过来。他皮肤黝黑,满身结实的肌肉,脸上一道刀疤横贯半张脸,看着格外凶悍。

“那个啊,”他声音粗哑,用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说,“断头台。看见那血迹没?前几天刚斩了个,一刀下去人头落地,新鲜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