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燃刚说的那几个国家很安全,只要他不乱跑就不会有问题。

何况还有其他人跟着呢。

他也是被谭知月安排了任务,否则他最怕热了,怎么会想在这时候去东南亚。

谢燃出发去东南亚那天,姜雪蘅一早就去了高铁站。小橙子一家拖着行李箱出来时,小姑娘隔着人群就朝她挥手,喊着“姐姐”扑过来。柳建用轮椅推着王枝梅,一路上都在问治疗的事,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憧憬。

把人送到提前订好的酒店,又陪着去医院做了初步检查,等安顿下来时,天已经擦黑。

谢燃这时候早落地了,几小时前发了消息:“到了,放心。”

后面跟着几张照片。

她当时太忙只回了句“注意安全”。

这会儿闲下来了,拨了通视频过去。接通后,谢燃的脸占了大半屏幕,背景是酒店阳台,他穿着衬衫领口松着两颗扣子,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。

“忙完了?”他问,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点电流的微麻。

“嗯,刚做完检查,没什么问题,可以正常治疗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谢燃调整了一个帅气的角度,“这边太热了,我差点就化了。”

“多喝水,别贪凉。”

“知道,对了,给你看张照片。”

谢燃发了一张照片。屏幕上,一位身着中世纪贵族长裙的女人正侧坐着,颈间那串鸽血红宝石项链在烛火下泛着浓郁的光泽,红得像凝固的血,赫然就是他们之前在拍卖会上拍下的那一串,K国第十三任王后的珍藏。

“我来这边偶然听说,那位王后原是K国一个部族首领的女儿,这个部族领地盛产鸽血红,后来战败给国王,首领献上女儿和鸽血红才逃过一劫。”

姜雪蘅轻轻感叹:“她和宝石都是战利品。”

“所以国王老后,她伺机逃了出来,那串宝石项链才流落在外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两人视频里聊了几句便匆匆挂了线。接下来的日子,他们各自被手头的事缠住,联系变得断断续续,大多是清晨或深夜的几条消息。

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。这天晚上,姜雪蘅拿起手机,想跟谢燃说说梅姨今天指标好转的事,却发现聊天框停留在前天凌晨她发的一句“这菜看上去不好吃”。

她又发了条消息过去,可一天过去了,消息仿若石沉大海。

她又试着打了几个电话,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:“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……”

一遍,两遍,三遍。都是同样的提示音。

之前谢燃再忙,也会抽空回个消息,像这样彻底联系不上,还是头一次。

她立刻拨通了之前存下的与谢燃同行恶工作人员的电话,对方接起时语气明显带着慌乱,问了好几句才吞吞吐吐地说:“姜小姐……我们也联系不上谢少了,他已经失联两天了。”

“什么?!怎么回事?报警了吗?他是怎么不见的?”

“谢少说要单独出去查点事,让我们在酒店等,结果一直没回来……”工作人员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而且……我们现在不在原定的国家,前几天就转到K国了。”

“怎么会去K国?”姜雪蘅追问,对方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
挂了电话,她指尖冰凉,几乎是立刻拨通了陈助理的号码。电话响了好几遍才被接起。

“姜小姐,谭总已经知道少爷的事了。”

“他到底怎么了?”

“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
“我要见谭总。”

“这……恐怕现在不太方便。”

“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
姜雪蘅赶到熵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