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就要往外走。

谢燃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脑袋一歪就往她身上倒,闭着眼哼哼:“晕……还晕……”

姜雪蘅嘲讽:“是不是蛇毒还没消,用不用给你打个救护车。”

谢燃见装晕没用,干脆张开手臂拦在门口:“不准走。”

“让开。”

“不让。”他梗着脖子,眼底还带着点酒后的红,“到底怎样才肯复合,你说个条件,我肯定做到。”

姜雪蘅被他翻来覆去的问搅得心烦。

她偏头看着他,提出一个谢燃绝对做不到的条件:“你要是现在跪下求我,说不定我还会考虑考虑。”

谢燃瞬间僵住,下跪?

别说跪她了,他对父母都没屈过膝。

“你怎么……你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。”

她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姜雪蘅吗?

“谢燃,你很了解我吗。”

“我当然”谢燃忽然说不准了。

他抓着她胳膊的手猛地收紧:“这算什么要求,换一个。”

“你刚刚说的肯定能做到,既然做不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让开。”

阿福一直在旁边摇着尾巴转来转去,大概是听见了“下跪”两个字,忽然“嗷呜”一声,乖巧地撅起屁股,前腿屈膝并拢,趴在地上示范了一个标准的跪姿。

姜雪蘅被逗笑了,弯腰摸了摸阿福的头:“真乖。”

“汪!”

她直起身准备走,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。

姜雪蘅愣了下,转过身,看见谢燃身姿笔挺地跪在大理石地板上。

谢燃的跪姿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惯性,双腿大开,手负身后,腰背挺得笔直像拉满的弓。在灯光下,他宽肩窄腰的身材更显分明。

因为这个姿势,他的衬衫蹦得紧紧的,就要包裹不住饱满的胸肌,第三颗纽扣颤颤巍巍地,随时都可能“崩”地一声弹飞。

他浑身的肌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,每一次都带着点隐忍克制的力道。

“这样……可以了吧。”谢燃的声音有点颤抖。

这张俊美的脸上还带着酒后未褪的潮红,死死蹙着眉头,嘴唇紧抿。

那总是带着锋芒的眼睛微微垂下,平日里的嚣张都敛了去,只剩下倔强,紧张,还有点被自己举动惊到的无措。

谢燃明明是抗拒的,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在姜雪蘅转身的刹那,想也没想地就按她说的照做了。

上次在车里,他姑且也算跪了一次吧……不管了!反正这里除了阿福也没别人,先把人哄回来再说。

谢燃这么想着,却感觉自己好像和阿福一样,成了条狗。

他把最骄傲的部分拆开了,在这个人类面前露出最脆弱的一面。

而姜雪蘅当场呆愣在原地,她没想到谢燃居然真的会朝她跪下。

久久地得不到回答,谢燃难为情地张了张嘴:“你、你说话啊。”

“汪!”阿福也附和着往前扑了一下。

一大一小,好像两只狗。就这么张圆了眼珠子望她。

而姜雪蘅她

谢燃瞪大了眼。

“窝草!姜雪蘅!你跑什么!!!”

谢燃的膝盖还抵在冰凉的地板上,维持着那个标准却僵硬的姿势。

直到门被“砰”地关上,他才猛地回神。

不是说跪下就原谅他吗!不是说这样就有可能复合吗?!她跑什么啊!!

这样显得他很蠢啊!

谢燃盯着大门,胸腔里的气血翻涌,一半是被耍了的愤怒,一半是没被接住的委屈。

一气之下胸腔起伏更大,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