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上步天台,捡到奇异物事一个,现在还存在天监内呢。”
“奇异物事?”我让他取来让我看看。
是个黑色的方形东西,薄薄如纸,中间是一片平滑的灰色凹面。
翻来覆去许久,也看不出什么。
我便让伯方收起来,说:“朕明日给大学士们看看。”
下了步天台,天色已经快要亮了。
我看着天边怔了半晌,才终于说:“伯方,你把那东西送到锦夔殿,就说……大约是她故乡的东西。”
流星过后,天气晴好。四月里,天空清朗,云朵薄得如丝絮扯碎,纷扬飞散。
本不用视朝,但因为去年京东、淮南、江东都有饥馑,我召了几位重臣,议定将宫里的贡米百万斛赈江淮饥民,结果对到底谁负责此次转运都有议论,两派人各自相护,争吵不休。
我知道谁都以为这是美差,心里暗自恼怒,但也没有办法,派遣了两派中意见最相左的几个人督视,希望能彼此掣肘一下。
如此为政,真是无奈。
可母后的势力,我还是不得不顾忌的,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忽视。
幸运的是,各派虽然意见不合,但是他们都未尝不怀有士子理想,愿辅佐天下安宁,自己得以留名百世,并没有大奸大佞之人。这也是我朝幸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