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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常常风露中宵,站在锦夔殿外就痴了。
十年来的一切,我还记得这么清楚,只要一个小小契机,就能把所有回忆连根牵扯出来,连着血肉筋骨,一旦触碰到就是所有疼痛,却从来也没有勇气进去。
而今日,惊蛰这一日,我从张清远那边过来,本想看看自己的以前就悄悄离开,却不偏不倚,她也没能安睡。
这样的夜深海棠中,明月在天,万籁无声,我们都是彻夜不眠,上天让我们撞了个正着。
夜色笼罩下,她苍白得似乎要融化到身后的墙上。
我的喉口一下抽紧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周围一切都淡得失了颜色,只存了隐约的轮廓,镀着月华的冷暗白边。
我们的以前,已经风一般吹了过去,再也没有任何渣滓留存。
世间的一切,冰冰凉凉。
多年前的惊蛰这一天,我与她第一次见面,所有的事情都从这里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