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晚简单地把那件事说了一下。
卖盐老板狠狠地骂了卖病猪肉的人几句。
又和陆晚随便说了几句。
这才让陆晚离开。
陆晚高高兴兴的回家,她一进院子,便听到老二的声音,“大嫂回来了。”
他正坐在窗户下写字。
陆晚走过去,站在窗沿下,“嗯,我回来了,我看看你写的字呢……”
她以前只是在书中知道老二的字写得好,却不知到底有多好。
如今一看……
那如拓印的小楷漂亮极了。
让陆晚这个也看了不少书的人都不免感慨,“我的个天啊,你有这样的字迹还做什么搬工啊,直接抄书挣钱不好吗?
甚至我觉得你这字都有人愿意买的吧。”
陆晚羡慕地说。
老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小时候读书不好,大哥便总罚我写字,那时候没有纸笔,便在地上写。
被罚得多了,便慢慢地写好了。”
陆晚忍不住噘着嘴点头,“果然是别人家的……哦,不对,现在也是我们家的了。
哈哈哈,我们家有写字厉害的,读书厉害的,以后何愁没有仕途啊。”
老二却眼神暗了暗。
嗯?
仕途?
他们家除了大哥之外,哪还有人有仕途?
不过大嫂既然这样说了,他也不唱反调就是了。
要不然大嫂万一说的是她和大哥的孩子呢。
他总不能去否定大哥的孩子吧。
“好了,你慢慢写,我去做饭去了。”
她再次看了看那干净好看的纸张。
依依不舍地走了。
她虽然是个屠夫,但也是个能欣赏美好事物的屠夫。
“好,辛苦大嫂。”
陆晚转身进厨房忙活去了。
而老二他们房间的窗户刚好正对着厨房那边。
老二看了眼厨房忙碌的身影,微笑着低头继续写字。
不一会儿,晏惊鸿便回来了。
他手上提着一只野兔。
“晚儿,这儿有只野兔,你处理一下,炒来吃吧。”
他们家很少能吃到野味。
陆晚双手在围腰上擦了擦水,然后接过野兔,提着看了看。
兔子已经死了。
脖子被人割破了后没命的。
它的皮毛上都是血。
陆晚扬眉,不可思议地看着她,“你打的?”
他一个教书先生还会打猎?
晏惊鸿微笑着,眼眸里都是温柔,“不是,是学生的爹娘送来的。”
他有一个学生的爹是猎户,常能打到一些野味。
这些年他们家吃的为数不多的野味都是他送的。
“你这不算收受贿赂吗?”
“不算。”
“行,那我试试剥兔子的皮和剥猪的皮的手感是不是一样的。”
陆晚很有兴趣地直接把野兔放在案板上,但是……应该拿哪把刀杀它呢?
放血刀?剥皮刀?分骨刀?还是剔骨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