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表面呵斥了老四,但心里还是很担心的。

“诶,好。”

陆晚扶着晏母去隔壁房间,她能感觉到这么短短几步路晏母却是几乎倚着她走的。

难怪昨晚拜堂她都没出来,确实是走不动啊。

送晏母去晏惊律的房间后,陆晚才去收拾了破碗。

两刻钟后,张大夫急匆匆地赶来。

一番检查后,张大夫说,“这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。”

晏惊律不甘心,“不是被人下毒了吗?”

他的眼睛盯着的是陆晚。

张大夫自然是看懂了。

他先是看了眼陆晚,然后看向晏惊律,“不是。你这两日有没有吃不干净的东西?比如坏了的肉,发霉的米,放久了的菜……”

晏惊律摇头。

他不甘心,哪怕陆晚没给他下毒,她也是个灾星。

她才嫁进来第一天,他就吃坏了肚子,她肯定克他们家的人。

张大夫给他开了三副药。

“三碗水熬成一碗,一副药一天,一天三次,三天应该就没事儿了。这几天最好只吃点稀饭,不要吃荤腥。”

晏惊鸿接过药方,谢过大夫,送大夫出去。

到了院子里,晏惊鸿把身上唯一的十文钱给了张大夫。

然后……抓药没钱了。

晏惊鸿回屋,在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,拿出里面的一根木簪。

看着木簪眼中不舍。

陆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为难的他。

“你干什么呢?”

晏惊鸿神色悲戚,“没钱抓药,我打算把这个拿去卖了。”

陆晚忍不住唏嘘。

哈?

买药就二三十文吧,这点钱都没有?

陆晚拿过簪子一看,木簪质量一般,但上头雕刻的花倒是精美,而且晏惊鸿对这簪子一脸不舍的样子,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为什么。

“这木簪拿去卖也不值几文钱,算了,还是卖这个吧。”

陆晚把自己头上一根挖耳勺形状的极细的银簪给了晏惊鸿。

“顺便再买点米回来和盐回来。”

取下银簪后,她的一缕头发便落了下来,她就顺手拿了木簪把头发挽回去。

“还不快去?”

陆晚见他盯着她的木簪不动,便催促了一声。

晏惊鸿看了眼已经插在她头上的木簪,什么也没说,收回视线,“你……我会教育老四的,你别介意。”

他说的是晏惊律的态度。

陆晚摆手,“放心吧,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计较。”

晏惊鸿点了头,这才转身出去。

他很快便把药拿了回来,“我要去学堂上课了,家里……”

陆晚犹豫了一下,她也要去查姚屠夫的死因啊。

算了,先给他把药煎了再去吧。

陆晚,“你去吧,我来煎药。”

晏惊鸿点头,语气温柔,“好。”

他去换了身衣服,这才出门去上课。

陆晚便拿着要来到厨房煎药。

煎上药后,她又把晏惊鸿买回来的米拧进来,全都倒在米缸里。

哎,很轻的一袋米,大概只有两三斤,能吃几天。

做完这些,她打算翻一翻厨房,看厨房还有什么东西。

这一翻,她便看到了水缸里的一坨猪肉,不多,只比拳头大点。

“呀,这儿还有……咦,这字怎么这么奇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