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管家回去之后便立刻着手调查。

不管怎么样,他还是要先把事情调查得清楚一些再跟王爷报告。

而晏惊鸿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玉牌将为乔江河招来什么。

他还在想着如何才能进桃花苑去,见一见他的亲生母亲。

这天,陆晚刚好从屋子里出来要去地里,便迎面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女人从他们家门口路过。

因为眼熟,她多看了几眼。

“郑妮?”

就是姚屠夫的遗孀。

她之所以不确定,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郑妮,是因为她瘦了,很瘦很瘦。

与她一个月前看到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。

郑妮听到声音,开门的动作一顿。

转头看向陆晚。

眼底再没有初见的光芒,只有一片死寂和悲凉。

她冷淡淡地看了眼陆晚,什么也没说,转头便开门进去了。

她不想和陆晚说话。

陆晚不解。

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,“被放出来了。”

陆晚吓了一跳,捂着胸口回头,诧异地盯着吴桂香。

呼出一口气后问道,“你知道怎么回事吗?”

虽然病猪肉案和姚屠夫之死的案子都和她有关,但是自从上次从公堂回来,她便没有再管这件事。

因为她相信县太爷会给他们一个公平的。

吴桂香一听人问起,便张着嘴就说起来。

“她怀孕了,所以虽然是共犯,但得以出狱,只是以后每个月去衙门报个到,签个字就行了。”

陆晚哦了一声。

她也想起来了。

郑妮确实是怀孕了。

“你以后可要离这个郑妮远一点,她可不是个好惹的,重要的是你可是害得她这么惨的人,只怕她以后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呢。”

陆晚往边上走了两步。

脸色淡淡地看着吴桂香。

一脸的反对,“你可不要胡说,这都是姚屠夫自己心术不正,跟我有什么关系?

认真说起来,是姚屠夫害了我和我爹,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,他们有什么资格针对我?”

是非黑白不是这样颠倒的。

她也不承认这个事情。

吴桂香嘴角抽了抽。

然后一挥手,“好了好了,我就是随便说说。”

陆晚噘着嘴扛着锄头要去地里了,“你也太随便了。”

吴桂香望着陆晚走远的身影,很不客气地说,“什么嘛,本来就是你害了他们啊,还不承认啊。切,敢做不敢当,懦夫。”

陆晚一直憋着气来到地里,锄地的时候,她越想越不对劲儿。

吴桂香那样说是不是村子里很多人都会那样说?

她顿时觉得有点委屈。

于是到了晚上,她便和晏惊鸿说起这件事。

“清者自清,流言难平,我们只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,不必多想。”

陆晚有点被安慰到。

好像是这样的……

“好了,不想了,休息吧,明日还要早起呢……”

晏惊鸿牵了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。

“睡吧。”

晏惊鸿的声音很轻柔,听着有蛊惑人心的作用。

她下意识地听从他的话,点点头就要上床。

却突然听到脑子里一个机械的声音,【宿主,有人要害你,就在茅房那边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