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阳拨打过去:“我会让她不要再来找你麻烦。”

“翟阳。”她叫他名字时声音很冷。

“我在。”

崔静叹息一声,欲言又止道:“算了。”她用了一个吊人胃口的句式,随机附加愤怒值。

“什么算了。”翟阳开始感觉不适了,心里难受得慌,你倒是说啊。

“如果你不能完全解决她,那么就不要去刺激她,不然她只会来找我,你得不到自己要的东西知道该怎么做,她也知道。翟阳,我不想成为那样。”

哪样?薛以洁那样?电话被挂断。

“翟哥!你在接谁的电话。”解晋凑过来,看到解晋的脸,翟阳就觉得有些头疼,这人分化结束就被解宜修放到这里来。

翟阳完成任务似的劝告:“你哥让你分化完在家休息都是为了……”

“才不是。”解晋抢答:“你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”

“做什么?”

“他想关我禁闭。”

“那是想要你休息。”

“才不是。”解晋医院偶遇崔静后想到好久没跟踪,不是,没去找崔静,才尾随到幸福小区大门就被绑了回去。

哥还警告他不要仗着自己是Omega,就去崔静面前阴阳,翟阳一天没离婚,一天就安分点。

解晋只能苍白地辩驳自己不是去捉弄崔静。

“怎么就不信呢,真讨厌。”

不远处球童欢呼起来等着接小费,客人刚打出漂亮的一个球。

翟阳在合伙人看过来时鼓了两下掌,他面上情绪没有心里那般双线的复杂,一线生意算计,一线对自身的拷问。

拷问,他们这样的人会怎么去对待得不到的东西呢。

逼迫、威胁,得不到偏要强求,失去的一定要挽回,丢掉的东西后悔了也必须捡回去缝好。只要自己想。他就是这么对薛以洁的,比起伤害,他更怕失去。

范慈恩说她是个疯子都是夸赞,她有严重的施虐癖,玩废的漂亮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,那些人不是被金钱迷了眼,就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不成人样。

伺候范慈恩来钱快,天上恩赐一场刀雨,剐掉一些皮肉,得一场钱雨。

财满了,精神的屈辱需要发泄,但有了主的人旁人是碰不得的,便都活成另类不虔诚的僧人,供奉着荒诞的“佛”,香车名表加固凡胎肉身,烟酒挥霍,药物成瘾。

这些事情一旦放到静静身上……

翟阳单想象都觉得难以接受,他必须做点什么,得让范慈恩分身乏术才好。

她那私生子哥哥活得未免太安逸,是时候拉出来遛遛,人活着总归有点事才会不这么闲。

翟阳本来不打算掺和进范家的事里。

“姓范的真是像只苍蝇一样惹人烦。”

原本他负责的项目莫名接到不明人的举报就已经分散他部分精力了,接着被薛以洁拉黑他才发现,一直牵制着薛以洁的妹妹和奥斯特消失在国内。

这又来个范慈恩。

上次打架舆论发酵,老爷子将稳诸称的三哥翟天羽从分公司调回来总部美其名曰:压着董事会不满的人。实际上是敲打。

他温水煮青蛙的锅被“群体分化”掀翻,一个即将向他倒戈的成员突然分化成了Omega,他热期分化就一起发作,至今在家度热期。

“杜总监呢,他请个分化假怎么现在还没返回公司。”

“他递加了分化的热假,暂定一周。”

“我记得他是分化成了Alpha,需要这么长时间?”

“他老婆是Omega,新通过的提案,AO热期同假。”

《ABO新法》灌输了个半吊子的解晋忙点头补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