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薇听的都冷了心,半晌放问道:“事前老太太可知道,可有过防范?”
赖嬷嬷沉了心,知道邢薇果然还是冲老太太去的,王氏被关,根本就不被人家看在眼里了;“这个,老太太根本就不知道。”
“行了,你去吧。”邢薇挥挥手,吩咐陈嬷嬷道;“去追去了衙门的人,就说咱家不过丢了一个奴才秧子,犯不着使唤衙门里的人。”邢薇打着哈欠扶了碧痕,“忙活半天了,去歇会儿。”这是对赖嬷嬷的回答十分不满意了。
赖嬷嬷急了,确实,自己也是在敷衍太太,人家怎么会满意,急忙跪爬几步抱住邢薇的腿,哭道:“太太饶命,太太救命,老奴才都说,都说,”哭着就泪流满面起来:“老太太先前是不知道的,可是瑚少爷落水惊了先太太,先太太也突然难产,老太太难免不会起疑心,要知道先太太怀相一直不错,??????只事到临头,先太太已经是保不住了,老太太急忙出手才留住了琏少爷。”
“即便她不知道,还救了琏儿性命,可她也难逃纵容之罪,”路太君在世贾母一直都没沾手管家,等路太君去了,贾母开始挤兑张氏,张氏因为贾代善还在,还能够跟贾母明争暗斗抵抗一番,后来贾代善去了,张氏完全没有了靠山,勉强撑到王氏进门。
她一个人对这贾母尚且吃力,贾母有了王氏更是如虎添翼,加上张氏后来又怀了身孕,才不得已把管家权给了贾母,贾母便转给了王氏,王氏才有机会安拍人手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,贾母不能够预判吗?她完全知道王氏的野心,可她从来不加以阻止,反而在事后包庇,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拿大房的人命做儿戏。
☆、反噬
邢薇对老太太的心思大概是猜到几分,对王氏的作为也大概知道,只张家要找王氏报仇,自然不能没有证据,这番跟赖嬷嬷斗智斗勇,自然不是为了这陈年旧案,可是,邢薇提高了嗓音问道:“都记下了。”
从隔壁传出来一个男声,“太太,都记下了,”邢薇道;“拿来让她画供。”邢薇自然不会就这么没有准备,早就安排了人在旁边听着,赖嬷嬷的一言一行都被人记了下来,她想抵赖都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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赖嬷嬷似乎察觉了些什么,一听声音即站了起来,摇摇晃晃的要逃出门去,邢薇阻止人去拦她,只轻轻吐声,道;“赖尚荣,”三个字如同定身咒一般,就把赖嬷嬷定在了那里,赖嬷嬷回过身来跟邢薇嘶吼道:“太太,求你放过我小孙孙吧,他还小。”见邢薇只是微微笑,并不否认,赖嬷嬷倒像是安了心,在太太手里,至少还有个下落,这可比在拐子手里强多了。
邢薇挥了手,隔壁的人拿了纸张过来,赖嬷嬷也不再抵抗,乖乖的画押按了手印,邢薇挥手把人都清场,只剩下赖嬷嬷和她二人,主仆两个仍旧不做声。
赖嬷嬷知道,邢薇这番作为,必要知道比先太太还要紧的事情,在她心里,除了邢薇想要对付老太太,找她的把柄以外,也就没有别的事情会来招惹她了,可老太太就是她的护身符,她那里的事情她怎么敢说半分?
邢薇也在等,只等两人之中谁更有耐心。赖嬷嬷果然坚持不住了,歇斯底里的吼道;“太太别忘了,我那小孙孙已经被老太太放了籍,早就不是奴才身,老奴只要能够从这里出去,太太就不怕落个强抢良人的罪名?”赖嬷嬷笃定心性邢薇并不敢要她的命,否则也不至于绕圈绑了她的孙子来要挟。
邢薇冷笑一声,既然让你知道,就是让你有个念想,要不然尽拿那些陈芝麻乱谷子的来糊弄人,贾赦只给了三天时间,那里有功夫来跟你作耗;“哦,老太太答应放了人,你可问过我这当家主母同意了吗?”贾母即使是荣国府的老太君,张口放个人没有不妥,可是奴才都有奴籍,不去衙门里消籍可是什么都白说,当然,赖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