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只要有两儿子就会有产业上的纠纷,长子和次子必然有一个会分出去过,邢忠如果心有不平,刑家离乱不远亦。
邢忠挠头道:“我没有想过啊?大哥?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?”他到底还小,还不到娶妻生子的年纪,从小被姊兄护养着长大,那里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分家出去?
“大姊,你放心,我以后绝对不纳妾,跟忠儿也不分家。”邢德全似乎终于下了决定,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,心里似乎有了动心的人,男人总是这样,以为有了真爱就可以把嫡妻,责任放在一边。在他们心里妻妾共存并不是什么坏事,相反这个时代没有妾反倒让人笑活。不过既然他愿意保证不纳妾,这茬就掀过去了,邢薇也不愿意在寻根究底。
“分不分家的还得看缘分,树大分杈,分家单过未必不是好事情。”邢薇笑道:“一则说明你们子孙繁茂住不开了,另一个,人多了是非就多,离的远了反而亲香,何必非要把性子不同的人拘在一处,”又问邢忠道:“你可有信心不靠祖业自己打下一片产业养活一家子人?”邢忠身份所限分家时确实吃亏些,可他将来婚事决对能他弥补回来,再说古话说好男不吃家饭,历来白手起家的人比比皆是,邢家兄弟若是因为这所谓的??产起了内讧,她邢薇可认给出去,也可毁了它。
邢忠正是热血当头的年纪,闻得此言自然立起身保证道:“这个自然,女叟女叟和女且女且都能挣钱养家,供我和大哥读书,还能剩下银子来,我长大了再不能养家枉为男人。”
“是了,德全,你看。”邢薇指着邢忠道:“这才是我们邢家的好男儿呢。”邢德全大了心思多了,邢忠还是懵懂单纯的时候,邢薇拿刑忠来教育邢德全,邢德全自然听得出来,愧从心底来。
妻子和妹妹在家挣钱养家供他们哥俩读书,大姊为了邢家明知是火坑还要嫁人,自己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被迷花了眼睛,真是枉为邢家男儿。
姊妹几个又聊了些别的事情,最终送他们哥俩出门的时候,邢薇又语重心长的点了他一句:“你只要想着,咱家已经不是魏氏嫁过来的那时候,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,那些人会跟着你,图的是你的人啊,还是别的什么东西。”
邢德全上了马车,心里还泛着嘀咕,姊姊知道了?还不等他寻思明白,就听得刑忠问他:“大哥,我一会儿路过锦晖斋我给二姐买个簪子,上次回去见她还戴着大姊送的呢。”
邢忠听了又是一愣,二妹还戴着大姊送的首饰,魏氏呢?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衣裳穿戴,就听邢忠又道:“大女叟好像连大姊送的首饰都没有舍得戴,头上还插着以前常带的那个木头簪子呢。”那木簪子还是结婚后邢德全送的,他自然记得,还以为魏氏如今有了金的银的早该把那个给扔了呢,毕竟那簪子还是自己在地摊上买的便宜货。
“大哥,你身上还有银子吗?我怕我这里的不够,哎呀,忘记刚才跟大姊要一些了。”刑忠又叫了起来,十分沮丧的样子。
邢德全又是一惊,银子?自己身上哪里还有银子,虽说如今日子家里并不差钱,可他们兄弟二人还是跟往常一样每次回家拿的银子并不多,学里花钱的地方虽少,但难免有些打赏什么的,多少还要备些使用,但最近他的开销多了些,总感觉囊中羞涩。
邢忠却又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:“刚才大姊问我那两个庶出的同学,我还没敢跟她说呢,他们竟然舛错我去偷大姊的东西,你说可恨不可恨,那可是我亲大姊,什么好东西都紧着我,我用得着去偷吗?”
邢德全不由得心虚的看了刑忠一眼,总觉得这小子今天的话都有来处,句句都是针对他的。
邢忠却眯着眼睛开始数自己手里的碎银子,一副小财迷的样子,半点看不出来异常。
邢德全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