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毅轩点头答应了。

一旁的陈毅行汪盈盈两个,见他们说起挣钱的事儿,他们对视了几眼,心里羡慕不已。

有钱挣就是好啊!

想到钱的事儿,汪盈盈就想到没钱怎么过日子?

因此,汪盈盈就更加迫切地想要独立出去,更加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屋子了。

他们现在寄人篱下,底气不足,还不是因为自己腰包里没钱?

他们要是有钱,而且还是那种有不少钱的,亲戚朋友、街坊邻居见了他们,谁不是笑呵呵?谁不是客客气气的?

思及此,汪盈盈的一双手在编织的草鞋上,翻飞自如,差点就编出一朵花来了。

汪盈盈因为有纺织的经验,她这会儿在编织上,已是得心应手。

一双草鞋被她编的漂漂亮亮的。

不过,草鞋再怎么漂亮,它本质上还是一双草鞋。卖到县城里的穷苦人手上,那些人也绝不肯多付几个大钱出来的。

……

看见自己媳妇儿今天仿佛受到什么刺激,陈毅轩陈飞燕一家人都睡实了,她还要摸黑做草鞋,躺在炕上的陈毅行就忍不住把身体挪近了些,凑在她耳边小声问道:“媳妇儿,你干嘛呢?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睡?”

汪盈盈抬起头,红着眼睛看着他。

“当家的,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?”

陈毅行现在一听到这问题,他脑壳就疼。

怎么办?凉拌!

他都不知道自己媳妇儿到底急些什么?!

过去两年的日子那么艰难,他们都成功地熬过来了。他们一家三口如今都平平安安落到弟弟家,也再也不用担心被风吹,被雨淋,也算真正有个落脚地了,……她现在为什么要这么焦虑啊?

“媳妇儿,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。你别太担心。等咱们帮着弟弟家夏收了,我就去县城里打几个月的短工去。我听说去码头扛包,一天下来也能挣一二十文大钱。”

汪盈盈听了,把眼睛一瞪,低声怒吼道:“一天挣一二十文钱有什么用?”

“我就满打满算算你一天挣二十文,你在码头扛一个月的包,也才六百文。这其中还没算你每天必要的吃喝睡。你自个儿想想,你一个月下来,你能攒下多少?”

陈毅行听明白自己媳妇儿对他很不满了,陈毅行只得说了他心里另一个打算。

“要不,我到时候晚上再打一份工,天天在河边用草笼子搂鱼,搞到了鱼我也送到饭馆里卖?”

汪盈盈听了,心里还是不满意。

她摇了摇头,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。

“当家的,我不想让你那么辛苦!你身体这么差,哪里干得来扛包的活?”

“我现在想着,等你弟弟以后的日子好些了,手上有闲钱了,你能不能找他借一下?”

见陈毅行皱着眉头,一脸犹豫,她就赶紧说道:“当家的,咱们家以前都是阔过的。我织布的手艺,你也是亲眼瞧见过的。你说你找你弟弟借钱了,再给我买台纺织机,那该有多好啊?到时候,我天天在家织布,保证一年下来,能挣三五两银子!”

陈毅行听了,不但没有显露欢喜,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
他对于自己媳妇儿的想法,他其实挺认可的。

媳妇儿织布挣钱的本事,他那才仙去不到一年的丈人佬丈母娘都是举着大拇指,啧啧称赞。

他可以拍着自己胸膛打包票,自己媳妇儿织布整出来的花色,在江南一带都有名。

如今到了这偏远荒僻的西北,也绝对会成为独一份!

可恰巧,就是她的这独一份,让他极为心忧啊!

陈毅行在这里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