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燕看见自己的几个孩子,个个都懂事的不得了。从来都不会闹腾。还天天帮着她做事。
收拾家里的鹅粪鸭粪,给院子里种的菜浇水。
知道她嫌弃旱厕有味道,小一小二小三几兄弟还时不时从河边挑水回来,冲洗家里的旱厕。
做豆腐这事儿,他们也帮着干。
一个个孩子明明还没有成年,却已经承担起家庭的重任了。
明明跟着他们的爹在地里干各种农活,到家了,他们还怕她累到似的,从她手里抢事情做。
今天的陈飞燕,带着大嫂汪盈盈,还有她小四小五,以及闺女陈佳心,做了整整两板子的豆腐。
这天气暖和起来了。
这新鲜的豆腐最多在常温下放三天。三天后,豆腐要是不吃的话,就得变酸了。
幸好陈飞燕家里人多。
两板豆腐一百斤,她家两天内都能吃完。
……
尘缘第二天上午,就带着她男人还有公公婆婆都上门了。
“栓子媳妇儿,我们来了!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。陈飞燕见这些人笑吟吟的说话,她便客客气气的将尘缘一家请进门来。
看见尘缘怀里抱着个小娃娃,陈飞燕还好奇的凑了过去。“这小闺女睡着了?”
尘缘点头应道:“睡了。这孩子好哄,吃饱了就睡,睡醒了就吃。不怎么嚎。她爹天天带着她,省事的很。”
说着,她还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一眼。
陈飞燕见她身边的男人,好像是她丈夫陈得力,她下意识的打量了他几眼。
这男人有点显老,但没他身后的他爹他哥老。
这男人长得很黑,高瘦高瘦的。跟村里绝大多数人一样,他衣服到处都是布丁,和没办法再缝制的烂布条。总的来说,他们一家人整的都跟难民似的。
知道他家真不富裕,陈飞燕心里就有数了。
这卖豆腐制品的生意,他家肯定会全力做下去的。
“栓子媳妇儿,我们这次来,就是想跟你商量做生意的具体章程。”
“我们现在兜里没钱,想从你这里赊几十斤的豆腐干子,拿到县城卖。卖到钱了,我们再把钱与你。”
见陈大柱这么说,陈飞燕就看了身旁的陈毅轩一眼。
陈毅轩点头,便出面跟陈大柱说道:“大柱叔,这事儿我媳妇跟你儿媳妇早就商量好了。”
“她们俩是怎么商量的,咱们就按照那商量的来。”
“咱家现在有三十斤的豆腐干子,二百斤的新鲜豆腐块。我家三斤豆腐如果换一斤黄豆,咱家白干不说,还要往里倒贴。所以我媳妇跟你媳妇定的是,两斤豆腐换一斤黄豆。至于豆腐干子,则是四文钱一斤。”
陈大柱知道自家第一次跟他家合伙做生意,可不能斤斤计较,便点头应了。
陈得志和陈得力两兄弟,从陈毅轩这接过三十斤豆腐干子,和两百斤新鲜豆腐,简单客套几句,他们就挑着担子,打算先去周边村庄卖一圈,再赶去县城卖豆腐了。
沿街叫卖,这兄弟俩整的不亦乐乎。
不一会儿,他们满身大汗。
担心自己身上的担子把肩膀上的衣服磨破了,弟弟陈得力还故意脱了一半的衣裳,把衣袖绑在腰上后,就继续挑担。
他先是去了马家庄。有几户人家愿意拿黄豆或者放了几年的陈麦,跟他换豆腐,他点头应了。
陈得志没他勤快,他也懒得往各个村里转悠,直接挑着他跟弟弟分了的十五斤豆腐干和一百斤新鲜豆腐,直接往县城去了。
两兄弟从早忙活到天黑,都是大半夜才回到家。
见他俩回来了,陈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