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边的楚明远仍旧在和白老辩驳,他很清楚,今日就算是得罪白老,都不能承认自己偷窃别人的画作。

否则真的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。

“可是这画作之上还有东溪公子的习惯,你可看清楚了,青山环绕之间,绿水匆匆之处,隐约形成了东溪二字,你偷窃画作的时候,自己都不看清楚吗?”

白老指着画上的两处地方说,不仅是对楚明远说的,也是对在场之人说的。

众人看去,果然看到将几处线条连接在一起,就是东溪二字,隐秘又神奇。

能够将自己的姓名隐藏在画作之间,一点都不违和,就是山水,若不是白老圈出来,他们根本就看不到。

虽然白老的话已经足够让众人信服了,可是这一点却让众人更加坚信这幅画就是东溪公子画的。

楚正山和楚夫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。

难道真的是楚明远偷窃过来的画,要是真的话,那么他们一家人今日可就成了一个笑话了。

“明远,你素来才华横溢,这件事情肯定会有误会,你快去证明给他们看啊。”

楚夫人有些着急了,连忙催促着楚明远。

“楚大哥,伯母说得有道理,你快去证明给他们看,这就是你的画。”

范桉的脸色此时已经起了变化。

倘若楚明远真的偷窃别人的话,那必然会为京城所不容,而且颜面尽失,那样的话,楚家所有人都要跟着一起丢脸。

他作为楚明珠的未婚夫,也会被人嘲笑,甚至连累自己的爹娘,他都能想到若是爹娘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,该是多么愤怒。

别说迎娶楚明珠了,他们范家都要跟着丢人。

所以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该说不该说,也帮着楚明远说话。

“对,没错,这幅画就是我自己的。”

楚明远强作镇定的开口,心中却是越发着急,为何事情跟自己计划的不一样,白老和颜阁老闲着没事干非要揭穿自己做什么。

只要是他们喜欢这幅画不就好了吗,为何还要理会那么多。

而楚明远眼神闪躲的样子,让众人更加怀疑似乎事实和白老说的一样。

“真是笑话,如此神乎其神的画作,若不是偷窃东溪公子的,还当真是你画的,难道你就是东溪公子吗?”

凌安安此时痛恨楚明远,所以毫不犹豫的痛打落水狗,满脸鄙夷不屑。

“乐安郡主说笑了,倘若他真的是东溪公子的话,那白老和颜阁老如何会不知道,此人若是东溪公子的话,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
有人笑着说。

楚明远的脸色就更红了。

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,反正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,就是无论如何,都不能说出自己偷窃别人的画。

而且他也根本就不相信这幅画是东溪公子的,祖父书房怎么可能有东溪公子的画作呢。

“真是冥顽不灵!无耻至极!”

白老很生气,面色也沉下来,竟然敢去偷窃挽歌丫头的画作当做自己的,也不知道挽歌丫头这些人在楚家是怎样过的。

“这样吧,你说此画不是你偷窃,是你画的,那你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再作一幅一样的,若你说得是真的,那对你来说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,毕竟你都画过不是吗?”

颜淮想了一下,对着楚明远说了一句。

到了现在他想着之前凤挽歌送给祖父的画作,心中忽然就有了一种惊人的猜测,虽然他也知道这个想法很是震撼。

“是啊是啊,若是你画的,你现在再画一幅就是了,此处笔墨纸砚都有,就等着你发挥了。”

许多人都跟着颜淮的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