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额,话说没人扒一扒桑家的事吗,感觉他们家好像并没有表面那么友好,之前看综艺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了,感觉他们家好像有点偏向那个弟弟。】

【我只能说,还得是直播综艺没法剪辑,之前录播综艺只留了这男的好的一面,搞不懂就一纯大男子主义偏心眼,怎么被剪成了好爸爸的。】

这边小插曲刚刚结束。

与此同时另一边。

遮光窗帘挡住了窗外所有光线,屋内密闭又黑暗,没有一丝光亮,压抑异常。

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意识海中疯狂蔓延,几乎就要化为实质,影响到现实的躯体。

傅寒川眉头紧锁,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额角不断滑落,紧闭的眼皮下眼球疯狂转动,明显是在噩梦深处。

原本被紧抱在怀的毛绒小兔,被噩梦中的男人搂到了几乎变形。

第一人称的梦境,白茫茫一片,他似乎是躺在冰雪之中,除了天空的色块与白外,看不清什么东西。

一道人影在他身侧倒下。

梦境中的视线模糊,除了大面积的色块与噪点外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,就在梦中视线清明的那刻。

一张被鲜血覆盖了大半的脸出现在视线当中,朦胧的梦境让他看不真切面前的人是谁,只有一双渐渐失去生机的灰眸格外清晰。

傅寒川瞳孔骤缩。

没来得及惊呼。

画面再度跳转,大量噪点伴随着碎片式的画面在脑中不断闪过,一帧帧,一幕幕,反复播放着属于一个人的死亡。

它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。

“言言!”

傅寒川从噩梦中惊醒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一身黏腻的冷汗紧贴脊背,仿佛刚刚从水底挣扎而出。

“砰,砰,砰”,心脏因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声音,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清晰。

傅寒川猛地坐起身,眼底恐慌未散,脑子还处在如梦中一样的惊恐当中,他下意识想要寻找熟悉的人影。

好半晌。

直到看见怀里那只被紧搂到变形的毛绒小兔。

傅寒川愣了愣,神色有短暂的迷茫。

是梦

只是梦

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。

庆幸与后怕同时出现。

没怎么从噩梦中缓过神来,傅寒川伸手,摸索着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夜灯,昏暗的卧室被点亮,暖黄色的灯光洒满了整间卧室。

只有心跳声依旧剧烈。

傅寒川下意识拿起手机,翻出置顶联系人,手指已经在播出键上停留。

凌晨4:06分的字样映入眼帘。

他还在睡觉

傅寒川目光微微下移,想要去拿起身边那只小兔,可手抖得厉害,拿了几次都没成功。

终于握住了小兔的耳朵,傅寒川连拖带拽,将小兔扯入怀中。

黏腻的汗水染湿了玩偶的毛发,傅寒川没怎么在意,让毛绒小兔紧紧贴着胸口。

刚一闭上眼。

脑海中不断闪回梦中那双失去生机的灰眸,血腥与寒冷交织的恐惧再次涌来,手掌处的冷汗就没停过,小兔的绒毛几乎被汗水浸了个湿,傅寒川将它抱得更紧了。

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意识昏昏沉沉间,再次被拽入了梦魇深处。

这次。

是黄昏。

再次睁开眼。

身体感官像是被一层膜盖住,感知不到属于自己的自主情绪,像是一位被拖入了故事当中的旁观者,冷漠地看着一切发生。

视角很低,像是某种爬行生物,傅寒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下肢,纯白的皮毛,像是某种犬科生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