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有“母亲”的存在,他内心的这抹恐惧根本不足以支撑。

“那天晚上,她教我辨认了很多星星。”

薄越明已经记不太清了那些星星的称谓、方向,大约是母子连心,那时候他就觉得对方的话语中透露着一股极力隐藏的悲凉。

“我们看完星空后就回了家,然后她拿起行李说要出远门工作,但我说什么都不肯让她离开。”

薄越明记得,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任性。

“她说了不走的,可等我睡醒时,她还是不见了。”

薄越明顿了顿,又重复,“再也没有回来,这么多年了,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