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形销骨立,脸庞苍白得吓人,一双眼睛始终濡着一层血色。
如同那个拉塔莫斯山上“在永远的睡梦中永驻青春①”的牧羊青年,他葆有这种诗意的、不可直白言述的美丽,也同样与孤独永恒相伴。
迸散于日落时分的光芒从未如此刺目。直面曙色,禇画抬手挡住眼睛,觉得自己可以透过康泊那惨白至透明的皮肤看见垂落地平线的太阳。
他曾把自己比喻成“风景”,可而今阻在他们之间的却非一扇可以眺望的“窗”。
那声枪响之后,警探先生一直陷在沮丧的情绪里拔身不出,尽管埋头忙碌于妹妹的丧礼,懊悔之心反倒日盛一日。他曾在心里模拟了好几种香艳的场景来向情人道歉,巧克力酱必不可少,赤裸的身体将是最好的容器。
偏偏于这一刻咬紧了下唇,在犹豫中欲前又止。
正当褚画好容易下定决心要上前向情人示好时,韩骁及时探身阻止了他。总警监先生对旧情人表现出了从未在人前表现的亲昵姿态,他温存地揽住他的肩膀,附于他耳边轻声说,“玛丽莲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。我让那里的警探前来向你汇报消息。他现在等着见你,过一会儿就得回去。”
考虑的时间不长,可褚画再抬眼去寻找康泊时,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。
没有人影,没有痕迹,连能搅动一潭波心的微风也没有,仿佛根本不曾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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