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塞斯：‘……’

武极星抬手的动作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，她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, 手心的热气，以及蓬勃跳动的心脏。

她再次想要感叹一句, 这句仿生人的身体，也太真了。

当然, 还有对方贴近自己时, 身上传来的热量，简直和真人无异。

‘小光，你是一比一复刻了自己以前的身体嘛？’武极星睡不着, 于是好奇心开始占据上风，非常想要近距离仔细打量一番这具身体。‘这么逼真是怎么做到的？洗澡竟然也不会短路……心跳和血管也和人类一模一样，是不是也会流血？’

‘是。’萨塞斯任由对方捂着自己的嘴巴，一动不动笔挺躺在那里，比橱窗里的机器假人都要标准。‘你想要知道，可以去我的精神高塔第六层的左边第二扇门里去找。’

武极星：……

‘不用了，我就是随口一问。’她撇撇嘴，‘主要就是好奇，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’

‘你在我的记忆中见过。’萨塞斯提醒。

‘好吧好吧。’武极星耸耸肩，‘我那时候太匆忙，也没仔细看过你。而且我和你的记忆也没那么熟悉，所以……’

她眨了眨眼，好奇问道，‘小光，你有几块腹肌？’

下一子，就图穷匕见了。

毕竟，她可是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，但前世没吃过猪肉，还没见过猪跑么……

所以现在这么一个大活‘人’躺在她身边，还是自己的男朋友，她的好奇心就忍不住了。

萨塞斯虽然在情感方面比较苦手，但是他非常聪明，脑中也有千年以来积累的数据库，所以武极星一开口，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。

于是他抬手抓住对方一直捂着他嘴忘记收回的手，一路下移，来到了腹部，伸进睡衣中。

‘你可以自己数。’他非常好心地道，并贴心地帮她找对了位置。

武极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愣愣地任他动作，最终意识回笼时，都快感动地哭了。

她的人机男朋友真是太实诚了。

‘怎么？’看她没有动作，萨塞斯歪头看向她，以眼神询问。仿佛是在问，是否是他理解错了。

幽暗的房间内，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显得十分醒目，让武极星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。

‘没有……’她红着脸，下意识想要收回手，但又觉得亏。于是话到了嘴边，就变成了……‘你教我数。’

只是说完，她就恨不得用被子把她整个人蒙起来。

然后她就听见一声轻笑。

没错，萨塞斯笑了，他很少笑，不，应该说他基本不怎么笑，所以他笑的时候，让某人觉得十分惊悚以及震惊。

‘你笑了……’武极星差点惊呼出声，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忘记要用精神力偷偷沟通。

‘你很意外？’萨塞斯抿唇，笑意转瞬即逝，只是手还是握着她，没有松开。

‘是。’武极星老实道，‘毕竟我从来没见过你笑。你看起来，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……’

武极星没有想到，以前潘多拉对小光的影响会有这么大。在彻底和对方分割后，小光真的好像变得像是人了。虽然很多时候，思维逻辑还是挺人机的。

其实她不知道，这千年来，在镜世界中，他收集了十分庞大的信息，看到了数不尽的人生百态。作为一个超智力的主脑，小光的学习能力是非常恐怖的。即使他不理解，但是也能通过分析学习那些数据，伪装成一个真正的人类。

只不过就如同武极星知道的那般，因为潘多拉主导的镜世界主脑，必须保持绝对中立，绝对理性，再加上曾经小光也只是一部分灵魂的觉醒，缺失了许多记忆，才显得那样人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