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派人跟踪穆清婉的布置,竟已被他洞悉!
萧祁适时上前一步,接口道:“祖母,大哥受伤,是孙儿特意请表妹帮忙。事急从权”
他语气坦荡,他主动揽下责任,将穆清婉与萧衍的接触合理化
苏湘云暗自垂泪,她便知清婉绝非行苟且之事的人。
老夫人听闻此言,目光在萧衍、穆清婉和柳如烟母女之间流转,心中已然雪亮。
萧衍不再理会柳如烟的僵直,视线重新落回当前局面。
“只是今日,姨娘与表妹,又意欲何为?”他声音转冷,带着审视的锋芒。
“引江大夫至此,再召集众人前来,莫不是上次跟踪表妹未果,又生栽赃陷害的法子?”
萧衍微微侧身,露出身后角落里那个面色潮红,扶额喘息的江淮安。
“柳姨娘,”萧衍的声音如冰棱,“那失踪多日的张太医还有,江大夫状态有异,却恰在此时出现在此地”
“都与你脱不了干系,这药,是你的人下的?”
江淮安闻言,瞬间联想起自己在夕兰院饮茶后的不适,以及那丫鬟的引路之辞。
他挣扎着站起身,走出门外。
拱手向老夫人行礼,声音带着几分虚弱:“回老夫人,晚辈晚辈方才在夕兰院用了二夫人赏的茶水后,便觉得头晕目眩。”
“那小丫鬟说表姑娘晕倒,将晚辈引至此处,晚辈刚进门,药力便发作了”
江淮安的证词,直指柳如烟下药。
柳如烟被萧衍一连t?串的质问和揭露打得措手不及,脸色煞白得没有一丝血色。
嘴唇哆嗦着,“你胡说,明明是你和穆清婉早有私情,想嫁祸于我。”
萧芷柔从未见过萧衍如此冷酷的一面,也从未想过母亲的算计会被如此轻易地揭穿。
她下意识地躲到柳如烟身后,不敢直视萧衍的目光。
老夫人看着柳如烟母女的反应,听着江淮安的证词,怒火中烧。
在府中公然下药构陷,对象还是穆清婉与江淮安!
这已非内宅争宠,简直丧心病狂!
恰在此时,萧祁再次上前,声调沉稳:“祖母,孙儿已命人寻回张太医。”
随着他话音落下,两名护卫押着一个面如死灰,抖似筛糠的老者进来。
正是失踪多日的张太医!
柳如烟一见到张太医,双腿一软,瘫坐在地。
张太医“噗通”跪倒在老夫人面前,叩头如捣蒜:“老夫人饶命!老夫人饶命啊!”
他涕泪交加:“是柳夫人!一切皆是柳夫人指使!她逼迫老朽谎报病情,又予老朽重金,让老朽开具与她常用药物相冲的方子!”
“还还让老朽配合演戏,诓骗老夫人,意图构陷表姑娘!”
张太医的哭诉,字字如锤。
柳如烟状若疯癫,尖声嘶喊:“你胡言!血口喷人!”
边说边爬向老夫人:“老夫人,是他!是他与穆清婉串通害我!”
萧芷柔亦哭喊:“祖母,母亲冤枉!”
然而,她们的辩解在铁证面前,苍白而可笑。
张太医的出现,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将柳如烟所有的谎言和算计,彻底击碎。
老夫人听完供述,气得手背青筋暴起,拐杖重重拄地,发出“笃”的一声闷响。
“祖母,”萧衍的声音再度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柳氏母女假病欺瞒,构陷他人,其罪当罚。”
他语调微沉,“张太医虽受胁迫,亦是助纣为虐。孙儿恳请二弟将人证物证,一并移交大理寺,依律查办!”
“大哥放心,定不辱使命。”萧祁应道,“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