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马厩炸了营!”

“快去看看!”

不少将领和士兵跟着赤屠,急匆匆赶往马厩。

战马是鞑靼大军的命脉,赤屠显然极为看重。

好机会!

萧衍趁着大部分注意力被引开,他如狸猫般窜出,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金帐入口,掀开厚重的毡帘一角,闪身而入。

金帐内奢华而混乱。

地上铺着厚厚的兽皮地毯,角落里堆放着兵器铠甲,正中的矮几上杯盘狼藉,浓烈的酒气尚未散尽。

萧衍目光快速扫过帐内。他需要找到那封密信。

矮几上散落着一些羊皮纸,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军务记录。

时间紧迫,外面的混乱不会持续太久。

萧衍俯身检查矮几底部,又摸索墙边的箱子。手指划过冰冷的木材和皮革。

他的指尖在案几左侧下方,摸到一个几乎与木纹t?融为一体的微小纹路。

他顺着纹路摸索,找到一个难以察觉的接缝。

暗格!

他尝试推动,纹丝不动。又尝试按压,也无反应。

外面脚步声渐近!萧衍额角渗出细汗。

他再次审视那纹路,像是一朵简化的火焰。他试着将指尖按在火焰顶端,稍稍用力旋转。
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一个隐藏抽屉无声滑开。

里面只有一份卷起的羊皮纸,几封书信,和半块有特殊图腾的玉佩。

他抽出羊皮纸,迅速展开。

信是用汉字书写,字迹潦草而急促,清晰地记录了他北上路线的变动、粮草辎重的数量以及霍将军所部的兵力部署,甚至精准地提到了他在途中遇袭、粮草被毁的窘境。

“萧衍所部已成强弩之末,粮草不济,军心动摇,大汗可趁势强攻朔方,必能一战而下”

字字句句,阴狠毒辣,透露着必欲置他于死地的决心。

而在信纸的末尾,没有署名,只有一个用特殊墨水绘制的图案。

这个图案!萧衍瞳孔骤缩。

和他之前在来北疆途中遇袭时,那个贼人留下的那支断箭上的图腾,一模一样!

偷袭他们的并非是鞑靼人,而是自己人。

果然,有内鬼!大梁内部有人与鞑靼勾结!这封信,就是铁证!

其他几封信,全是沿途被截获的紧急军报。难怪!

大梁此次出战屡次受损,原来早已有人勾结贼人。

萧衍的手攥紧了信纸,指节发白。

帐外脚步声和说话声已到门口。

“妈的,几匹马惊了就乱成这样,一群废物!”是赤屠骂骂咧咧的声音。

“大汗息怒,已经控制住了。”

他们回来了!

萧衍心头一凛,迅速将信纸塞回暗格,合上抽屉。

金帐内陈设简单,一览无余,根本无处可藏。

他目光扫到角落堆放的几件鞑靼士兵皮袄和头盔。

他当机立断,抓起一件皮袄套上,扣上头盔,压低帽檐,缩着脖子混在刚从外面回来的几个亲卫身后。

赤屠怒气冲冲走进金帐,一脚踢翻一个酒囊:“好端端的马怎么会发疯?”

“回大汗,看着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
“不干净的东西?”赤屠眉头紧锁,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帐内众人,在每个亲卫脸上短暂停留。

当目光扫过萧衍时,他感到一股实质般的压力。

萧衍强迫自己放松,学着旁边亲卫的样子,微微低头,手下意识按住腰间的佩刀刀柄那是他潜入时顺手缴获的。

赤屠的目光移开了,带着狐疑:“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