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良贤被气笑了,“什么代价?郭家的威望,名声,是谁给你们的?你们站在谁的肩膀上?”

“还跟我谈条件,代价,你们简直痴心妄想!”

“我都没跟你讨价禁足我一家老小在府里的事情!你怎么做到的?你们暗中联络了什么势力?要是被我发现,被弦王知道,把你们全部一锅端!”

郭得山怔住了,完全没有郭良贤的气势高。

郭得山支吾道,“没有,联络!是你们该的!你郭良贤堂堂下位小将军,顶着名声弑杀父兄,你难道不怕遭天谴吗?”

话出,郭良贤冷笑,

“天谴?你难道不怕吗?二叔怎么死的,你比我更清楚!你都不怕,我怕什么?”

“你等着,马上你弑父的消息一出,你们都得凌迟处死!”

说完,郭良贤上前挥了一拳给郭得山,冷冷地离开了。

郭得山痛苦地滑倒在地面上,嘴角溢出了些血丝!

不,不可能!

郭良贤怎么知道是自己弑父了?

他不怕天谴!

不怕!

明明是父亲让他这么做的!

不会有天谴的,绝对不会!

郭得山内心自我安慰,看着那滚动轮子的翻倒推车,面上愈发复杂起来。

那马匹伤了,郭良贤也懒得理会,不愧是家大业大。

郭得山只有上前拉过受伤的马匹,慢慢地拖走去卖!

郭丙的事情再度翻开,王府里。

戴奕弦懒得理会这些,都是亲信属下,小昭大人处理的!

小昭皱眉道,

“这件事很蹊跷啊?衙门的报告里……”

“郭良贤说他没有亲手弑父兄,而是给二叔的手臂砍了半寸血口,当初府里的奴才都看见了,二叔还能活着离开将军府的。”

“下面都是府里奴才的证词,都是府里自家的奴才,这种证词不足为据。”

“再看郭得山这边的,说他父亲出了将军府,便奄奄一息,无力回天了,到底是谁的错?”

“再看衙门的仵作说,尸检上有多处伤痕,都是新鲜的!”

“明显是同一时间发生的命案!”

“倘若只是普通的命案就算了,可郭将军……”

不是普通人。

戴奕弦随即起身,大步离开了正厅,留下小昭独自分析。

小昭无奈,“……”

“那只有,让死者说话了。”

不知道王爷的意思,没说不帮郭良贤,那就是先帮着吧!

但前提是……

将军府里,桃杏阁的兴哥儿一直没有去学堂了,在院里上蹿下跳,耍木剑!

郭良莲为了让兴哥儿开心,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!

不再为难他了。

可兴哥儿听说了母亲回来,几次想要离开院子,都被郭良莲阻止了!

“她不是你母亲!我才是!你要想见她,必须喊我,抱一抱你母亲我!”郭良莲要求道。

但这么小的要求,兴哥儿也不会答应!

他厌恶极了郭良莲,这个从小弃自己而去的女人!

如今他九岁了,即将要长大了,也在外祖母身边过得不错,她就想起自己来了!

死活都要爬到都城来祸害自己!

兴哥儿一辈子都恨死郭良莲了!

“你休想!”

兴哥儿气得转身去了屋里。

郭良莲心里悲伤不已,犹在滴血!

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?

老天爷要让她的儿子这样对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