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太过分了!”
明雪宠溺一笑,手从大氅里伸出来,按住跳跃的俞俞,“俞俞,我没那么怕冷,别担心。”
俞俞嘟着小嘴,“悬弥山主说,虽然寒疾被药压下去了,但是因为先前敬真他把大人关起来导致大人你已经伤了根本,所以你会越来越怕冷的!”
明雪拉着她的小手,把她的手兜到大氅里面,“你自己试试,这里面可暖和了呢。”
手被捂进大氅,确实一股暖意直扑过来。可俞俞还是担心,“大人,我们往后站站吧。那里,敬真不是刚种了一颗海棠树嘛,我们去海棠树下坐着晒太阳吧。山崖边风太大了。”
指着殿前一棵孤零零的小树,俞俞拧着身子撒娇卖萌。
拗不过她,明雪道了声好,牵着她走下凭栏处,来到那株细小的海棠树下坐下了。
千山开画障,一谷暖阳晖。明雪坐着晒了会儿太阳,觉出身上一层薄汗。她解下大氅,放在椅子上,缓缓站起身来,仰头细细看向这株刚种下不久的小树。
树干不粗,约有碗口,树冠倒葳蕤,枝叶繁密,在庭院里投下小小一片荫。
只是可惜,如今不是海棠花开的时节,这株海棠树尽是绿叶,并无半点颜色。
俞俞托腮仰望,跟明雪说,“大人,敬真说,明年三四月份,这海棠花就能开了。到时候,一定满院红粉,一树芬芳呢!”
明雪微笑颔首,手轻轻抚上海棠树干,感受这植物在贫瘠的昆仑墟里的生命跳动。一丝一缕的生命气息流动着,泥土的气息和树木的清香荡在臂头,日光溶溶下,难免也叫她向往起今后的日子。
待到明年,春暖之时,花开满树,一院芬馨。
她们一起坐在庭院里,在这海棠花下,或饮茶说笑,或指点剑术,或只是静静地坐着。
眼角不自觉弯起,明雪面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。
她所求的从来都不多,这样,就已经很好很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