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一点。

可是为什么都这样了,纪砚现在的脸色还是那么难看。

阮池霜像是被掐住了咽喉,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,到底到底还要他怎么做。

纪砚喉间苦涩,下颚紧绷着看着如同惊弓之鸟的阮池霜,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点,不要吓到阮池霜,“我不想做,你生病了,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
阮池霜听话的重新躺会去,紧绷的身体却没有任何放松,纪砚觉得自己心上突然压上块大石,沉闷地难受。

看着惶惶不安的阮池霜,他深吸了口气,快步离开了病房。

纪砚突然对自己很好。

阮池霜惶惶看着递到眼前的手机,抿着唇摇了摇头。

纪砚的好就像是裹了糖霜的毒药,他只是在哄骗自己。

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,或许等他的病好了,纪砚会更加残忍地对待他。

阮池霜不安地蜷缩在被子里,但他还是希望自己不要好的那么快。

纪砚看着手里的检测单,冷着脸将它拍在桌上,眼中冰霜一片。

“纪总,阮先生的情况现在恐怕不适合待在您身边,虽然心理咨询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说,但是情况您也知道。如果一直这样下去,Omega的身体会衰竭的更严重。”

纪砚扫了眼医生,寒着脸一言不发走出去。

他在阮池霜的病房外站了一宿。

阮池霜不敢相信纪砚真的会放过自己。

直到站在阮家门前,他还仿佛踩在云端,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。他惴惴不安地回头看了眼,司机将他放下后就走了。

纪砚前一天的话语冷冰冰在脑中回旋。

“病恹恹的Omega玩起来可真没意思”

所以,纪砚真的已经腻了吗?

阮池霜朝着四周环顾,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。

像只胆小的兔子一样,发现没有危险,迅速撒腿跑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