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松口,无论我怎么央求他。求他的那几日,我在课室上课,总觉得大家在看我。

他们也许都看过越飞光的那本画册,私下不知道怎么说我。

我越想越难受,竟活生生病倒了。

良吉发现我生病,没等我阻拦,就跑去找林重檀。林重檀带了大夫过来,大夫看诊完,带良吉去拿药,房里便只剩下我和林重檀。

这是林重檀第一次来我的学宿。

之前他都是让书童来送东西,自己并不来。

他抽了把椅子,坐在床边,“我已经帮你请假了,你这几日就好好休息。”

我被病折磨得难受,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,“我不想在这里待了,我想回家。”

在这里,我只会被人欺负。

“小笛,不要说糊涂话,父亲很辛苦才把我们送到太学来。你若是思念家中,可多给父亲、母亲写信。对了,母亲上个月寄来的信,你回信没有?”

林重檀的话让我浑身僵住,“母亲上个月给你寄信了?”

林重檀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不再开口,而我已经心知肚明。母亲上一次给我寄信是两个半月前,信不长,只是问我在太学有没有结交到朋友,银钱记得花,不要省。

那是我第一次收到家书,我给母亲回了厚厚几张纸,恨不得把我在太学每日吃了些什么都写上。信尾,我委婉提醒母亲可多给我写信。

可是母亲没有再来信。

我原本以为是姑苏离京城太远,寄信不方便,原来不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