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理解，但是做不到无动于衷，他都想好了，如果裴家非要一个孩子，女儿不愿意的话，哪怕和离呢。

自己这万贯家财，总会为女儿留一个栖身之所，一辈子留在家中，也是养的起的。

裴渊好像也知道了岳父所想，晚上的时候支开姜璃，一个人去了姜大海书房，又是发誓，又是签字的。

他也看出来姜大海大概有些忧思过重了，“岳父放心，如果没有璃璃，裴渊这辈子都不会成亲，不需要孩子，我有她一人足矣，还请岳父不要想太多，璃璃看了会难受的。”

句句情真意切。

第二天，裴渊手还没好，就直接带着默娘进宫了。

皇上似乎也在等他，端坐在御书房的上首，“裴爱卿，你来了，伤好些了吗？”

“陛下，我觉得你该给臣一个交代，微臣究竟犯了什么错？值得陛下如此戏弄。”

皇上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计划不会成功了，整个人都低落了下来，“裴渊，你大概不会知道，当年你那一跪呀，皇后羡慕极了，第二天就以死相逼出宫了。”

“如果你没有那么深情就好了，那就不会显得我过错太多了。”

裴渊也想起了那个当年在御书房帮自己皇后，“这不是微臣的错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的错，可是皇后羡慕了，我跟皇后打了个赌，如果你十年之内违背了当初的誓言，皇后就回宫，可是我好像失败了。”

裴渊愣愣的看着上首的人，讲着这种秘辛。

“裴渊，你说实话，是不是朕如今给你的位置不够高？如今，你只要肯那一个妾室，哪怕不碰她，明日你升至首辅的圣旨就会传到姜家，你可愿意？”

“微臣不愿。”

“如果我给你摄政王的位置呢，就一个女人，你就能得到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的位置……”

“陛下，微臣还是不愿，微臣斗胆，哪怕是皇上的位置，我也只要我娘子。”

“我知道了，把人留下，你走吧，朕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了。”皇上彻底瘫软了下去。

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错了，也知道清瑶不会再原谅他了，可看着裴渊的情深似海，总是让他想到当初的自己。

他不止把清瑶丢了，把自己好像也丢了。

他是爱清瑶的，这一点他从不否认，可是两人自幼相识，青梅竹马，早就没有什么激情了。

他要当皇帝，群臣让他纳妃，他顺势也就纳了，他当时没想怎么样的。

“陛下，快起来，地上凉……”小德子看着陛下瘫坐在地上，连忙上前搀扶。

“陪我出趟宫吧。”皇上想再去看皇后最后一眼，皇后出宫两年多，皇上一次都没有去看过，也没有让人汇报情况。

他怕自己受不了，怕看见皇后和李元浩甜甜蜜蜜，宛如普通夫妻。

小德子上前敲了敲门。

“来了来了。”胖胖的李婶上前把门打开了。

然后才打量起了面前的人，看面前之人衣俗不凡，立刻警惕了起来，“你找谁？”

小德子立马从怀里掏出了个银锭子，递了过去，“老人家，你莫要紧张，我们寻人的，这里的主人是不是姓顾？”

“找清瑶的?宫里来的吧。”李婶听了来人的话，倒也没有说什么，直接打开了门，“进来吧。”

皇上仔细打量了这个院子，倒像皇后宫里的风格，皇后这么多年，爱好一点都改不了。

李婶一路走走停停，将两人往祠堂的方向引。

皇上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，地越来越偏了，这是皇后的院子，怎么可能住那么偏？“老人家，这是要去哪里？还有，您是谁？”

“老妇见过陛下，陛下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