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燥舒适。
长夏铺了炕,炕褥柔软,被子也厚实,躺下后?只觉踏实。
自家?种的?棉花不用多费钱,陈知舍得用料,每个人都有一床厚被子。
外头秋雨瑟瑟,雨滴顺着屋檐啪嗒啪嗒打下来,长夏在温暖的?被窝中睡去。
东厢房。
裴曜翻个身,还?是有点?烦。
那天在山上没忍住,对着长夏发了脾气,事后?他心里颇有些不自在。
长夏是个闷葫芦,平时不言不语的?,哄着时都不知道给他个好?脸,又?呆又?笨,更别说发脾气了,就长夏那个豆大的?胆子,除了战战兢兢躲远,连大喊大叫都不敢。
可真要他跟长夏低头服软认个错
裴曜心里别扭极了,根本开不了这?个口。
以?往不是没冲长夏发过脾气,过一阵也就过去了,谁也不会再提。
可这?回?,也不知怎的?,很是在意。
雨过天晴,山林上头出现一道弯弯的?七彩虹光,煞是好?看。
裴曜用拇指指腹在镰刀刃上轻蹭了蹭,确实亮了利了。
他抓一把猪毛草割下,弯着腰不一会儿就割满一竹筐。
将?筐里的?草往下压了压,上头又?多出空余。
等实实在在的?一筐草打满,裴曜才背起,往河边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