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眯起。
割一段直起腰歇歇,很快又将腰弯下去,拽着麦子一把一把往前面割。
还没到晌午,烈日的威力已经发出来。
长夏舔舔干燥的唇,顾不上掏手帕,直接用袖子擦去脸上滚落的汗水。
又割了一会儿,再直起腰,就看见窦金花快步往田里赶的身影,他舒一口气,总算来水了。
窦金花提着篮子和瓦罐,脚下走得很快。
放下镰刀,长夏和陈知在田垄上席地而坐,一人倒一碗薄荷水,仰头就往嘴里灌。
窦金花擦擦额头汗,摘下腰间的竹筒也喝几口,舒过一口气后说道:“我先给他几个送去,才过来的。”
见长夏又倒一碗水往嘴里送,她连忙说道:“慢些慢些,还有呢,别着急了,对胃肠不好。”
窦金花说着,从饭篮子里往外拿东西。
四个大白馒头,一碗拌豆腐,一碗蒸腊肠片,一碗清炒蒿菜,一碗酸水芹,还有两碗拌凉粉。
凉粉放了醋、辣油,以及韭菜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