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婆子干了这几天,觉得这家人还?不错,工钱给的不多,但胜在各种杂活事情?少,无论孟老头还是他徒弟徒夫郎,人都和气,处起来舒心,便决定干下去。

她前几年在另一户人家做下人,也是小门小户,有一点小钱的人家而已。

都是讨生活的,那家人却把下人当驴当?马,工钱就那?么点,从睁眼就要被使唤到?夜里,什么脏活累活都喊她去?做,稍微慢一点,那?家的老夫郎就要骂半天。

又没签卖身契,哪有这样挨欺负的,她忍耐了两月,实在挨不下去?,就托人给自家男人捎口信,接了自己回去?。

灶房传来切菜的声音。

来的时候想着?要带孩子,还?要做饭洗衣什么的,长夏没有带针线活,突然闲下来,他看了看屋里,打开衣箱整理。

等天晴了,太阳好的时候,把裴曜的厚衣裳拿出去?晒晒,穿的时候更暖和。

即使他不在这里,裴曜自己也会收拾,屋里很干净,没什么要拾掇的。

周婆子这会儿?只?是提前把饭菜备下,离吃饭还?有一阵。

风雨声不停歇,孩子睡得香,长夏看着?,干脆也躺下小憩。

神?思昏昏间,一阵轻微的衣物摩挲声响起,随即身侧多了一具温热健硕的身躯。

他睁开眼,便对?上一双沉沉星眸。

这样的神?色

长?? 夏垂下眼睫,耳朵微微变红,轻轻抿了唇没有说话。

粗糙大手来到?脊背,时轻时重抚摸,然而渐渐往下。

长夏耳垂染上血色,下意识望了一眼房门。

门帘放下了,屋门也关上了,一切都在裴曜上来之前。

院里有人,又是大白天,他实在不敢,轻轻推了一把裴曜。

年轻男人的声音低哑:“不弄那?些,就摸摸,等夜里”

躺下的时候,为躺的舒服些,长夏解了腰间汗巾,此?时却便宜了别人。

裴曜喃喃低语:“瘦了,还?是多吃点。”

大掌下的触感细腻光滑,不用看也知道肌肤白皙而莹润。

被捏揉的长夏连脖子都变粉。

细腰盈盈一握,裴曜的神?色逐渐迷乱,手上力气不由自主?加重了些。

有身孕的时候,长夏吃得好,生了孩子后吃得也好,明显胖了些,不过一个夏天过去?,又有点瘦了。

大腿和屁股上长胖的肉尚有存余。

长夏脸红不已,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
两人面对?面,他越来越羞,到?最后直接钻进裴曜怀里,额头抵着?裴曜胸口,一点儿?也不愿意抬头。

男人低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。

人声熙攘,各种小商小贩吆喝不停。

牵驴的、卖马的,牛车、骡车吱呀响着?,从人流中挤过。

长夏紧紧跟着?裴曜,穿过街尾后,耳边的喧嚣声总算没那?么吵了,人也不再乱挤。

裴曜抱着?孩子,裕儿?在爹爹怀里高出旁人许多,又看见很多新鲜东西,满是好奇和兴奋,小手乱舞,嘴巴啊啊乱叫,时不时还?蹦出几个较为清晰的字眼。

看见其?他小孩吃东西,他就大叫着?“吃、吃”,一着?急还?会喊爹了,奶声奶气的,听得长夏和裴曜眉眼弯弯。

长夏见儿?子眼巴巴看路边两个小孩舔糖人,说道:“你还?小呢,吃不了。”

他们家裕儿?年龄小,但挺机灵,一些东西没见过,可只?要看别的小孩吃,就知道是能吃的。

还?有面人泥人那?些,全是彩绘,颜色很亮,别的小孩拿在手里玩,他也眨巴着?大眼睛伸手去?指。

长夏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