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薄的纸张就是?一亩地,看完后,两人进屋将田契收起来。

对田契上写?裴曜名字一事,陈知和裴有瓦乍一听见,都愣了下,老子还当家做主着,儿子不但有私房钱,还有私房地了。

不过他俩倒是?想得开,这钱是?裴曜自己出的,而且就一个儿子,这么点家当,以后都是?裴曜的,写?谁的名字都一样。

锁好小箱子,长夏走到炕尾,将钥匙塞进大木箱后面的缝隙里。

多了一亩良田,哪有不高兴的,他眼睛含笑,说:“刚才阿爷和爹去地里看过了,杨家管得好,没?什么差错,是?亩好地。”

裴曜将空荷包放在桌上,说道:“那就好,杨江叔一家是?厚道人,也做不出损人不利己的事。”

“嗯。”长夏点点头?,目光落在扁扁的荷包上。

对外说是?借钱,实际是?裴曜卖木雕攒下的,并未负债。

一下子少了十两碎银,好在钱匣子里还有十几两。

凉凉夜风吹散了炎热,地面凉了下来。

东厢房。

奶娃娃的哼唧声不断,长夏摇着蒲扇给孩子扇凉,时而低低说两句话。

裕儿白天睡得有点多,这会儿不愿意睡觉,奶声奶气的,也不知在说什么,一会儿又翻身,肉乎乎的小手?小脚往阿爹胳膊上搭,搭上去了还咯咯笑。

天上繁星闪烁,地上虫鸣声不断,还能听见一声声的蛙鸣,也不知躲在哪里。

房门关?着,窗户打开,有风吹进来。

窗上糊了一层细纱,可以防蚊虫飞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