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的就切了焯水, 晒成?笋干。

这几天有一群鸟很?讨厌, 会落在屋顶乱啄竹匾里的东西, 他就给每个竹匾蒙了一层轻薄的纱布。

最外面不是用绳条箍一圈, 就是拿石头?压住纱布四角,以防被风吹开。

忽然听见儿子说雇短工, 陈知转头?看下去。

裴曜起身, 一边擦手一边说:“我想了下, 回来耽误的几天,都够做一半只?螃蟹了,既有这个钱赚,短工一天不过两顿饭、三四十文的工钱,就算做个十天,花上四钱,我赚的螃蟹钱和木雀钱,怎么都能抵上。”

陈知有点犹豫, 听完后点了点头?, 好像是这个理。

儿子在府城一只?便宜的螃蟹, 都能卖一两八钱,刨去成?本,算净利八钱的话?, 雇一个短工,还?能有剩余。

他从梯子上下来,和长夏一起择野菜, 一边琢磨起来,渐渐有些心动。

家里从没雇过人干活,就没想过短工的事。

家中子嗣单薄,但三代也有六个人,伺候十亩左右的田地是足够的,尤其裴曜长大以后。

但他如?今有了府城做木雕的这条出?路,不在家的时候多了。

前些年裴有瓦和裴灶安在栽种和收割的时节,干完自家几亩地的活,都顾不上歇息,到处打听谁家雇短工干活,辗转多处,赚些辛苦钱回来贴补家用。

那时候码头?的生意没有这几年繁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