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上跑回来,可带了孟叔礼,礼数得周全,这么大的雪,总不能让小老头?背着行李走。

长夏看着他们走远,才转身回去。

院里的雪已经铲了,角落堆着雪罗汉。

白狗正用爪子刨雪罗汉,长夏看它?一眼?,呵斥一声?,白狗就摇着尾巴,眯着眼?睛,一脸谄媚走来,蹭了蹭他小腿。

这会子出了一点太阳,但不暖和?,幸好没刮风。

窦金花正在堂屋织布,织布机哐当?哐当?响,长夏闲着没事做,也进?了堂屋,在纺线车前坐下。

纺线车飞速旋转,他一边转一边想,裴曜说?会赶在二十二之前回来,就这两天?了。

窦金花转头?一看,见长夏坐在小凳上纺线,停了脚说?:“板凳矮,别坐久了,仔细压着肚子。”

长夏应道:“知道了阿奶。”

织布机的声?音才又响起?来。

窦金花脚上手上干个不停,时不时查看一下花纹是不是对着。

她年轻时就算有了身孕,该干的活都得干,陈知那会儿也是。

但到长夏这里不同了,大孙子这个冬天?赚了不少钱,够吃喝许久的,不差这点布钱补贴家用,曾孙是最要紧的。

陈知年轻时滑过一胎,是生了裴曜之后的事情,因这个,她操心不已,好在长夏胎像稳,这几个月没有肚子疼之类的险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