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是喜欢看鲜艳的东西?,也追着扑过?大蝴蝶,可真到去摸的时候,面对活生生的蝴蝶,反而有些畏怯。

翅膀还好,他不敢去摸蝴蝶长?长?尾巴,会动,像虫子。

假蝴蝶就不用怕了?。

合上匣子,长?夏眼里的笑意星星点?点?,转身出去,给泥炉上的大陶壶添好水,又往炉膛里加了?些柴。

火苗呼呼呼烧起来,不一会儿水就开了?。

重?新沏一壶热茶,他和裴曜坐在堂屋,跟阿爷阿奶喝着茶说着话,自在不已。

见外头阿爹浸好衣裳,正在搓洗,长?夏放下茶碗,提了?小板凳过?来,坐在旁边,拿起棒槌帮忙捶打。

见他只是用棒槌捣衣,手没往冷水盆里伸,陈知就没阻拦。

天短了?,晚饭吃得早,不然还得点?油灯,费事又费油。

赶着天色擦黑之前,长?夏和裴曜盥漱完毕,好生用一盆热水泡了?泡脚,腿脚暖和舒坦。

长?夏躺进?被?窝,像往常一样缩了?缩腿。

门窗已闭,裴曜也上了?炕。

很快,长?夏被?窝里多了?个人。

少年人宽阔的胸膛炙热结实。

彼此?拥抱相贴,连腿脚都纠缠在一起。

长?夏的脚和小腿被?夹住,他没觉得不舒服,从心底发?出满足的小声喟叹。

“我不在的话,要是冷,就把?炕烧上,明天我上山去砍柴,不愁没柴烧。”裴曜的声音微哑低沉。

“嗯。”长?夏闻到裴曜身上的味道,只觉心安。

他有些懒洋洋的,从心到身有些惰怠、有些悠闲。

他往裴曜下颌和唇角亲了?几下,随后闭上眼睛,说:“被?子厚实,也就刚进?被?窝冷一下,只要出了?太?阳,都会搭在外面晒一晒,不冷的。”

“张嘴。”

低低的声音响起,长?夏只好张开嘴,任由亲吻。

一只大手伸进?里衣,在他脊背上摩挲。

粗糙掌心抚过?的地方似带起一阵阵酥麻,让他呼吸渐渐乱了?,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也逐渐失焦。

许久没有得到过?这样舒服的安抚,长?夏身体?微颤。

他无意识攥住了?裴曜里衣的衣角,只是手上慢慢失了?力气。

好一阵后,他抖着嗓子开口:“再、再重?些。”

脊背上的大手一顿,随后便按紧了?,重?重?抚起来。

听见裴曜的笑声,长?夏回过?神,鬓角已经微微湿了?,脸颊也有了?热意。

舒服到神智陷入昏昏,只知沉溺在其中

长?夏眼睛湿润,是极致愉悦带来的点?点?泪花。

粘腻感传来,他后知后觉发?现是什么,又羞又窘,眼睫颤动着,泪珠一下子滚落。

没有点?灯,外头天已经黑了?,屋子里昏暗,只能看见一些陈设的轮廓。

裴曜一边笑,一边伸手够到帕子,在长?夏还呆愣的时候,就探进?去给擦拭。

长?夏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,笑声低沉悦耳。

要是平时听到,他或许会很喜欢。

可现在

他眼泪又落下来。

即使没有听到哭声,裴曜也猜出长?夏此?时的表情,长?长?的睫羽在颤动,晶莹漂亮的泪珠不断滑落,眼尾都发?红,默默掉眼泪。

可能,连嘴唇都咬红了?。

长?夏羞耻不已,正想转过?身逃避,不想刚有动作,就被?抱紧了?。

随后裴曜便在黑暗中吻过?来,温软的唇从他脸颊逐渐移到眼皮,湿热感一触即分,眼泪被?舔走了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