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?被握住,粗糙温热的大掌和自己手?心相贴,修长有力的手?指也挤进?指缝中。

长夏没有动,安心体会着?这一份难得的静谧。

许久后,看见他轻轻捂住嘴打哈欠,裴曜一双星眸笑意灿烂,说:“回?去睡吧。”

“嗯。”长夏应一声,跟着?起身。

夜里沙沙的风声被阻隔在门窗外。

长夏眼睫微微颤动,轻轻眨了?一下,晶莹的泪水滑落。

吻到几乎有窒息感的时?候,他差点哭出来。

亲吻他的人察觉到,适时?松了?口。

长夏大口呼吸,胸口起伏不定,他肩膀已经露出来,衣衫半褪未褪。

可他完全不知晓,等缓过气,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。

湿漉漉的亲吻从颈侧一直到肩窝,他被迫侧头,一手?撑着?炕沿。

裴曜的手?有力、坚定,平时?干重活多?,手?上?的一把力气难以估量。

长夏的腰被虎口掐住,一点儿都挣脱不得。

细腰纤纤,柳条一样柔软又?柔韧。

唇再一次被吻住,勾动软舌,他仰起脸,承受这一次深而久的亲吻,胳膊攀上?清俊少年的脖子。

这样的吻温柔缠绵,让他渐渐沉沦其中。

心底对裴曜深深的喜爱一点一点泄露出来。

他不忍裴曜难受,更不忍推开得寸进?尺变本加厉的裴曜。

他躺在那里,用手?温柔抚摸趴在心口处的裴曜的后脑,似纵容,似鼓励。

等吃够的人抬起头,已红艳到一塌糊涂。

哪怕鼓胀微隆,长夏依旧是包容的。

情至深处,他没了?力气,清透漂亮的瞳珠失了?焦,再抱不住裴曜,只能躺在那里浑身发抖。

身躯的微颤并非疼痛,也非恐惧,是极致欢愉下的轻抖。

野兽一样的少年不知疲倦,一声声喊着?长夏,长夏。

长夏流着?眼泪,面?对极为粗暴野蛮的征驰,也不曾伸手?推人,反而在晃动中艰难抬头,亲吻他极为喜爱的人。

从仲秋起,就?进?了?收获的时?节。

孟叔礼不好叨扰太久,即使裴家人挽留,中秋过后第?三天,一早就?和裴曜离开了?。

长夏没有舍不得,裴曜走时?说了?,在府城住不了?几天,就?会回?来一起收秋。

农活忙碌,根本没有空闲去思念想念。

下午。

裴有瓦拉着?一车豆杆,长夏和陈知在后面?推,三个人齐心协力,将?板车拉了?回?来。

窦金花和裴灶安还在地?里拔豆杆。

今年靠山田种了?两?亩豆子,下等田贫瘠,收成不高。

另外四亩旱田收了?麦子后,和往年一样种了?柴豆,满打满算一共六亩豆。

一进?家门,地?面?平整,车轱辘转得快了?些。

长夏和陈知不再用力推,跟在后面?一边走一边喘气。

“长夏!”

东边近邻传来杨小桃的声音。

长夏眼睛露出喜悦,立即停下脚,朝那边看去:“小桃,你回?来了?。”

陈知也停下,笑着?说:“小桃回?来了?,带了?软软?”

杨小桃四月份那会儿就?生了?,赵琴怕婆家照顾不周,还去陪女儿住了?几天,帮着?带了?带外孙女。

赵琴一回?来,村里都知道杨小桃生了个女儿,小名儿叫软软。

软软刚生下来时?,姑爷李升一抱,大呼小叫说太软了?,赶紧让他老娘抱走,生怕自己粗手?笨脚的,弄伤了?女儿。

到取小名时?,干脆就叫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