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曜便拉着长夏过去。

年轻夫郎用竹片挑出一点白色的脂膏,往长夏手背上抹了一道,示意他闻闻,又说:“这个抹手倒有些可惜,平时取一点涂在颈子和耳后,很香呢。”

香香的。

长夏唇角露出一点笑意。

“我闻闻。”裴曜毫不客气,拉着长夏的手闻两下。

年轻夫郎神色并?无异样,只笑眯眯的,少年人轻狂、亲昵一点,总是常见的。

况且一看就是成了亲的小夫夫,相貌又好,眼神举止没有任何下流色相。

裴曜抬头问道:“哥哥,这个怎么?卖的?”

被喊哥哥,年轻夫郎笑意更甚,说:“近来让利,一瓶才六十文,若买两瓶,只需一钱。”

“还有别的香味吗?”裴曜又问。

“有的,这个也能试试。”年轻夫郎说着,又给长夏手上摸了另一瓶。

试过四种香味后,裴曜拍了板,要其中两个。

这么?快就花出去一钱,长夏有些犹豫,但裴曜已经在掏钱了。

从胭脂铺出来,篮子里就多?了两小罐香膏。

至于房事用的香脂,家里还有两盒,裴曜边走边回头看一眼,等用完后,或许可以试试府城的香脂如何。

第65章 第 65 章 哥哥

月色温柔如水, 夜风习习,树影轻轻晃动。

夜晚总是静谧的。

东厢房。

长夏出了一身?薄汗,轻轻喘着?气, 光着?的脚感受到从窗缝吹进来的一丝凉风, 像一种慰藉, 让燥热的心也有了一丝凉意。

只可?惜裴曜依旧趴在他身?上, 胸膛贴着?胸膛, 凉意很快被捂热。

少年心性总是不安分的,不断嗅他颈侧和耳后。

湿漉漉的炙热吐息打?在肌肤上, 有点?痒, 也有种莫名的危险。

他想?躲, 却怎么都躲不开,即使往旁边侧头,根本甩不了裴曜,跟过来继续深深嗅闻。

从府城回来好几天了,每天早上晚上盥漱过后,裴曜都缠着?他,让他抹上。

他觉得要干活,抹这么香做什么, 总是犹豫, 心中暗暗想?, 那么贵呢。

可?终究还?是扛不住裴曜的软磨硬泡。

前两天还?好,白天忙一点?,夜里裴曜只亲一阵, 再闻闻那香气就?睡了,今晚像是缓过来,兴头很足。

这会儿更?是像小狗一样到处闻。

长夏睁着?眼睛, 歇足够后,眼睛渐渐有了神。

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,室内略有些光亮,能看清一些黑暗的轮廓。

院里没有别的声音,只能听?见风吹动树叶的动静。

乏倒是不乏,他依旧看着?房顶,没管裴曜在做什么。

管又管不住

有时轻轻推一下裴曜,裴曜就?会生?气,亲好一会儿才能哄好。

不然第二天不是冷着?脸,就?是趁没人的时候亲他,亲得很凶,还?要指责他都不知道哄人。

长夏心想?,今晚风挺大,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。

要是下雨,换下来的衣裳就?没法洗了。

不过等?下完雨,能去山里找找木耳和野蘑,夏天野蘑很多,初秋还?没那么冷,能找到一些。

趁这段时日多找点?木耳、野蘑回来晒干,冬天好和萝卜白菜换着?吃。

长夏悄悄走神,不想?锁骨处忽然传来一阵微凉。

他回过神,才发现裴曜在给他锁骨和肩头抹香膏。

粗糙的指腹磨过细腻肌肤,打?着?圈涂匀,香而润的膏脂很快渗入那一小片白皙肌肤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