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不是从前干净见底的冰,现在乌烟瘴气,一滩污水。
再也盛不下他的梦想。
八年的不顾一切全力以赴,就当全都喂了狗。
陈年不甘心地还要说话,对开门后,断续的试音结束,婉转流畅的琵琶曲洗涤耳膜。
顾承炎眼底的戾气不觉散开,套件衣服,回到门边继续往里看。
秦幼音仍然乖乖坐在那,怀中抱着琴,暖色灯光下,伶仃细骨,清澈剔透。
像是一眼望得到底的……
最洁净柔软的所在。
从见到一截手腕起,就吸引他一步步走近,不由自主想保护,想触碰沾染,想驱走自己的一身浑浊。
陈年低叹口气,不再去戳顾承炎痛处,转而松弛气氛,开他玩笑:“江南水乡的婉约小妹儿够漂亮吧,真相中了?”
顾承炎沉默。
“别不好意思承认,你动心也属于正常,不止你,谁看了都稀罕。”
顾承炎目光一跳,带了锋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