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的割伤清晰入目,路席闻的骨血都疼得拧搅在一起。

裴雾当时对自己下手,根本没留情。

“对不起。”路席闻气息颤抖,他摘下口罩,用信息素将两人全部包裹住。

信息素伸进腺体,干涸的地域迎来春雨,可剧痛紧随而至。

裴雾从昏迷中缓缓睁眼,迟钝地想着为什么还没放过他。

可第一眼看到的,是路席闻眼底的水光。

两人对视片刻,裴雾有点困惑,他虚弱抬手,费力在路席闻眼角蹭了下,吐出的气息给氧气罩蒙上一层薄雾,说的话轻不可闻,可路席闻读懂了,裴雾说的是,“怎么哭了?”

心中的酸涩跟惶恐喷薄而出,路席闻需要深呼吸好几下才能平复,他哑声同裴雾说:“我碰一下你的腺体,会有点疼,但是别怕。”

裴雾忘记了房间里发生了的一切,他的思维完全串不起来,只是一如既往地相信路席闻。

而他不知为何,又说了句:“别勉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