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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故意的。”路席闻说。
裴雾眼神迷离,像是根本没听懂,他缩进被子里,躺下翻身,一气呵成。
没人能在路席闻面前这样,全是惯出来的毛病,某人心想。
然而裴雾躺那儿后,呼吸越发沉重,路席闻担心他把自己憋死,将盖在青年嘴边的被子往下扒拉一下,除此以外,也没说将人赶出去。
裴雾睡着的样子最乖。
没有温润得体,精明谋算,他整个舒展开,像是刚被淋了水的翠绿叶子,脸上的绯红如同跌落在叶上的花瓣,随便一眼都能入画。
不怪阮寒彦疯成那样。
晦气!路席闻清了清脑子,怎么会想到他。
吃下去的药逐渐起效,裴雾开始出汗、退烧,他中间喊了三次“水”,也都如愿喝上了。
最后一次路席闻正要撤开手,就被裴雾一把抓住,杯子差点掉落,没办法,他只能用另一只手拿走杯子,看裴雾又要作什么“妖”。
裴雾直接侧过脸,在路席闻微凉的掌心蹭了蹭,然后发出很低的,舒服的喟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