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你快乐,我愿意拿自己为你献祭……
可是,他什么都没说,扣住我的腰,疯狂的抽动起来,愤恨,报复,痛苦,绝望化作这疯狂的律动。
我抱着他的头,让他的脸埋在我的胸前。零落的四肢缠上他的身体,像脆弱的苇草漂浮在惊涛骇浪间。
他抽送的越来越猛烈,我抱得越来越亲密。
他的欲望像一把利刃,将我的身体狠狠的洞穿。
手下的肌肤开始发烫,我的笑声又飘了起来,混合在海风里,像极了人鱼的哀鸣。
司夜,原来我的身体,我的血,还是可以温暖你的。
殷红的血像开大了水龙头,从我的嘴里不断的冒出来。
我捂住嘴,血就顺着指缝流了下来。
抱着我的人,沉溺在肉体的欢愉里,他什么都没看见
我感谢他的沉溺,感谢奔涌而来的海水将那缕凄美的艳丽无情的冲淡。
什么是天堂?什么是地狱?
司夜,真的很想告诉你,你的怀抱就是我永远的天堂,没有你的每一天,都是地狱。
身边的人沉沉的睡着,他累了。
我也累了,可是,我睡不着。
手指流连在他深邃的轮廓上,一遍又一遍,
“司夜,听过这样一个传说吗?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,它一生只唱一次,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。从离开巢穴的那一刻起,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,直到如愿以偿,才歇息下来。然后……”
我看着他沉静的睡容,凄凉的笑了笑,抵着他的额头,继续说
“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、最尖的棘刺上,在那荒蛮的枝条间,放开了歌喉。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,整个世界都在静静的谛听着,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。曲终而命竭......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巨痛来换取。”
我又笑了起来,替他擦干了滴在脸上的血水。
“反正那个传说就是这么说的……”
“司夜,“我贴着他的脸,声音柔而轻
“如果,你是我的荆棘,我愿为你献出我一生的绝唱……”
鸟儿胸前带着荆棘,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定律。
她被不知名的东西刺穿身体,被躯赶着,歌唱着死去。
在那荆棘刺进身体的一瞬,她没有意识到死之降临。她只是唱着、唱着,直到生命耗尽。
但是,当我们把棘刺扎进胸膛时,我们是知道的,我们是明明白白的。
然而,我们却依然要这样做,依然要把棘刺扎进胸膛,
只因要为那今生的至爱,献出我们生命的绝唱。
六十三,哀歌
夜淡去,天渐明
他醒了,趴在我的胸口上,伸出舌头添着昨夜的伤口。
“我累了……”他淡淡的说,低沉的声音充满疲倦
“我知道……”我胡乱的揉着他的头发,回语也是淡淡的
我们都累了……
没有力气再折磨下去,没有力气再恨下去,或许,连爱的力气都没有了……
爱与恨,让我们身心疲惫,枯叶化蝶,心字成灰,寻不到光明,找不到出路。
他从枕下摸出那把流光,放入我永远抓不住幸福的手心,“陪着我,或者杀了我……”
我哭了,眼泪滴在他的手指上,一滴一滴,落个不停。
泪珠在熹微的晨光下闪着光,他看了一会,吻干了他们。
“司夜,恨我吗?”
“恨!可是,没有你,我活不下去……”
我哭得厉害,泣不成声,“司夜,我毁了你……”
他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