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濂抽出纸,望着那上面的字,他的笑容都变得和顺了许多,“把他拖柴房里关起来。”
番子便拖人下去了。
魏濂叠好那纸放回信筒,舒适的眯着眼摇晃。
香阁从屋内出来,站他身旁道,“老爷,韩张霖还在画舫上,要奴婢去把他引出来吗?”
“打草惊蛇,番子能做的事不用你出手,”魏濂翘起身,左右活络着肩胛,“你看清了那是韩张霖?”
香阁道,“确实是韩张霖,他额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,和记载里相符,错不了。”
“杀人灭口呢,才泄了考题,那些学子正不忿,他在这个时候杀人,是怂了,他不杀人,孙怀安就要杀他了,”魏濂道。
香阁揣测着道,“您是说这考题泄露孙大人知情?”
“乡试的考题由吏部出,但考官却是礼部出人,谁先拿到考题,那自然是礼部的人,这考题泄露,孙怀安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,韩张霖一个举人他有什么能耐碰考题,不就是借了他先生的光,你猜他们把这考题卖给了多少人?”魏濂笑问着。
香阁顿住声,待要回话,却见傅晚凝依着门,目色蔼蔼的望向他们。
香阁挠一下头,给她施礼,“夫人出来了,奴婢下去叫人摆膳。”
魏濂也微侧首望门边,傅晚凝着一身素白褂子,她才洗漱过,湿发垂膝,那莹白面容上皆是恍惚,“香阁进画舫了?”
作者有话要说: 纱窗外,月正收,送别情郎上玉舟,双双携手叮咛嘱,嘱咐你早早回头选自《罗江怨歌》
这几天可能都是六千,暂定六千吧,如果码不动了我来给大家请罪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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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四十二个串儿
魏濂从摇椅上起来, 过去扶上她的肩道, “进去说。”
傅晚凝蹙起眉, 只得被他轻推着进屋里。
屋内熏过香,倒不呛人。
傅晚凝坐到交椅上, 视线放在他身上。
“画舫里女人多,香阁去方便,”魏濂抚一下她的手,温凉的很,便给她套一件袍子,“雨天凉,穿一件容易受冻。”
傅晚凝回握他的手,“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, 那种地方怎么能去?”
魏濂苦恼,“她从前是暗卫,混迹于形形色色的人群她很拿手, 不会让自己吃亏。”
“她现在是我的丫鬟了, ”傅晚凝不赞同道。
魏濂笑她, “我用你人了, 对不住。”
傅晚凝搡他一下,站起进了房内。
魏濂跟过去,就见她侧坐在床沿上, 唇线抿直,是真的生气了。
他走近坐在她旁侧,轻声道, “就这一次,以后都让她待你身边。”
傅晚凝才扭头跟他说道理,“香阁以后要嫁人的,那种地方去了心里多少有疙瘩,她脾性是开朗,可到底是女孩儿,介意也不能叫你看出来,你还是她主子,你让她做什么她难道不做吗?”
魏濂张手抱住她的腰,哑声道,“跟我说教?”
傅晚凝仓促的瞥着他,“我没。”
魏濂钳来她的下巴,手指贴着她的唇揉着,“我不用她了,你给我什么好处?”
“我没好处给你……”傅晚凝皱紧了细眉,上半身朝后仰,那头半干的发荡在床畔,不慎扫到他的腿上,带起痒。
魏濂兜着她近身,手指滑到她的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