舫窗上绘着仕女图,丹口粉面,个个娇艳欲滴,她看长了就在上面看出邪门来,眼一低捧着杯子喝起茶。
魏濂拿起手边的玉骨扇,对着窗户猛扇一下,就赶人了,“这里不用老板你侍奉,别耽误了你挣钱。”
那老板便退出去了。
傅晚凝这才开口和他说话,“花船做的什么生意?”
魏濂一手支在窗边,手伸到水里不动,须臾就有傻鱼儿来啄他,麻人的很,他挑着眼望傅晚凝,“你猜。”
傅晚凝不想猜,背过身道,“你要我猜什么。”
魏濂看一眼香阁,香阁闷着笑退进偏屋里。
魏濂起身过来,双臂搭在竹椅两边,将她虚照在身下,“气的不行了是不是?”
“没有,”傅晚凝垂眼道。
魏濂拱一下眉,“瞧着小媳妇像,说又说不出,尽跟我闹脾气。”
傅晚凝嘴角往下,颓声道,“你想来找女人。”
魏濂扑哧笑出,“哪儿的话,我怎么不知道?”
傅晚凝神情便有难堪,只闭声不答他。
“我就是随口一问,那画舫里的女人我要是瞧的上,邺都的窑子我早转遍了,”魏濂耐心跟她解释道。
傅晚凝犹疑着瞅一眼他,显一丝笑道,“邺都人都知道你是太监。”
魏濂皱一双眉,“难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