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瞥见站在院外的常青,示意青影带凝竹下去。
凝竹一边走,一边说替楚王府打抱不平,听得慕窈心下温暖。
“如何了?”
面对常青,慕窈收敛情绪低声询问。
常青从怀里拿出一枚染了血的玉佩,递上前。
慕窈伸手拿过,视线落在那玉佩刻痕上,她眯了眯眼,“一个刚来京城不过一个月的徐云,你觉得这人有本事在青莲身边安插人?”
玉佩上刻着徐云二字,且这块玉佩用料不凡。
一看就知,不是现在的徐云能拿得出手的东西!
“许是定情信物?”常青将心中猜测说出。
慕窈手指摩挲玉佩上刻痕,不知在想什么。
半晌后,才将玉佩重新扔回男子手中,“拿着去玉料行打听打听,看看最近都有谁买了这样材质,一层层查下去,尽快。”
白露跟在青莲身边这么久,难保其早已将青莲跟他们的事情禀报出去……
慕窈想着,心也渐渐沉下。
纵然有之前孙姑姑给的东西,可她还是不敢确定,徐云就是晋王的人。
若是跟邱蓉一样……是个双面人呢?
“王妃,王爷醒了!”
身后传来的喊声,将慕窈思绪彻底打断。
她起得太急,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。
好在被青雾扶了一把。
慕窈紧抿着唇,快步踏入屋内,对上床上人投来的笑意,不争气地红了眼。
她深吸一口气,调整好情绪才走上前。
可一坐下一开口,还是忍不住哽咽,“不是说了都打点好了,怎么这次还是被打得这么严重,你又哄骗我是不是。”
慕窈气得轻轻戳了戳男人脸颊,眼看就要落下泪来。
手被人握住,燕浔轻笑声响起,“是我的错,怪我怪我,夫人别同我置气。”
慕窈撇嘴瞪了他一眼,抬手擦了擦眼泪,“醒得正好,把汤药喝了。”
“如今,外面各个都说你大逆不道,说你嚣张无比,说我们楚王府不配在皇室玉碟上。”
“这些话传得如此明显,怕是皇帝有意为之?”
燕浔在她搀扶下直起身,腿弯处放了个小软凳,用来支撑规避压到伤口。
“这些大逆不道的话,若是没有皇帝示意,谁敢在天子脚下乱传?”
慕窈轻哼一声,愤愤不平,“这是打算废了楚王府?”
汤药被一饮而尽,燕浔被苦得面容狰狞一瞬,迅速朝嘴里塞了口蜜饯,这才冲着她摇头。
“就算要废,那也是要等云城水患之后,毕竟一个王爷亲临探查的名头,最能安定人心。”
“要不是云城的事情摆在眼前,只怕皇帝早已收回楚王府的名头。”慕窈气得攥紧拳头。
紧接着便感觉手背被人攥住,抬眸就对上一双含笑眼眸。
她没好气地轻甩开男人的手,“你还笑,眼下哪有一点好事,还有从刚才我就说你这次军棍的事,到底怎么回事?”
燕浔讪讪一笑,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。
这样子,摆明是心虚。
慕窈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“还不赶紧趴下,我给你上药。”
“夫人最好了,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变故有点大,施军棍的人是姜墨言。”
“大姐夫?!”慕窈惊诧,只一瞬间就明白过来,“故意试探振国将军府忠心?”
见他点头,慕窈气得蹭的一下站起。
“这狗皇帝到底还要试探什么!谁人不是尊于云国,他这般搞得群臣之间互相猜忌,难道就是稳固国家的办法?”
俗话说得好,一个大家族最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