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回,也不再管那支笔,收拾东西就想换座位,只是附近都被坐满,前面倒是有,又都在中间,而且老师已经开始讲课。莫瞳使劲把身体向外撤了撤,跟文隽保持一定距离。

没带多余的笔,莫瞳拿支彩色的铅笔跟画画儿一样在笔记本上随便写写划划。不过文隽也不抄笔记,双手绑在胸前,一直靠着椅子听课。莫瞳心里有些鄙夷,坏心眼地想别不是文隽不想给她借笔,所以也撑着不记笔记吧。想到这里,莫瞳嗤地一笑,这男的真是没气量又计较,就算是文隽掏出笔给她用,她都不会要的。

一节课快要结束,莫瞳刚要动,结果老师在上面又说话了,今天占点儿时间,前后左右两个同学组成一个小组,昨天央行有一个新的文件下发,你们三天后交我报告,预测一下对股市有什么影响,发我信箱,算平时成绩。

莫瞳当然是第一时间看左边,没人,再看右边,结果和文隽对上了眼,莫瞳探着身子看了他那边,人家是几个人结伴来的,再看一眼文隽,难道他俩算一组了?文隽倒是波澜不惊看她一眼,但也没说话。莫瞳自然也是不说话的,她心里想着要不去找齐萌萌凑个数,她刚来听两节课,对金融实在是个大大的外行。

晚上回去找齐萌萌,齐萌萌哀嚎,说老师这作业就是考勤,我这种的肯定是不能交的,老老实实认罪顶多是缺勤,企图蒙混过关绝对罪加一等。不过你也别担心,到网上搜一下,大概搞几个个观点就行。再说你怎么不跟你同组的同学商量一下,没准儿他能写呢,平时挺喜欢跟人交流的一个人,今天怎么就笨了呢?莫瞳自然不会和齐萌萌讲她和文隽结下的梁子,支支吾吾半天,说我看他也是个半吊子,不记笔记,没准儿还不如我呢。

莫瞳在网上找半天,最后凑合了一篇发到老师的信箱,她最后犹豫了半天,还是在报告下面属了两个人的名字,莫瞳、文隽,既然他那么小气,那她就大器一些,反正这东西也是复制粘贴的。

再上课的时候莫瞳自然和齐萌萌坐在一起,不过当她留意到文隽仍然坐在之前的老位置时,心里莫名有些不得劲,这个好像显得她比文隽要小气。但是想到作业上她也署了文隽的名字,也算是古道热肠,这么想着,莫瞳特意又看过去,和文隽的视线对上后才微笑了下挪开以示善意。莫瞳觉得自己占据了道德上的优越感,我把你的名字也写上了,我是大人有大量。

文隽面无表情,对莫瞳那露齿一笑有些奇怪,但也就是一瞬间,两个人错开目光。

课程上完前半部分,留了时间对之前布置的报告进行点评。老师很无奈,说,同学们,你们以为我不上网啊,你们就去网上胡乱粘了些东西给我,你们自己的脑袋呢,准备什么时候用?难道准备股票被套了再想办法?你们糊弄我还是糊弄以后你们当操盘手服务的客户的?说完这些,老师犹不解气,把桌子拍得啪啪响。隔了一会儿,老师才继续发声。

“谁叫文隽,谁叫莫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