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这个时辰了,大小姐要丝线做什么,她可是一向最讨厌做女红的。
“您不是打算绣花吧?”
花云鸾无奈地笑。
她哪里可会绣花?
可是太子信上说:“他想要一件贴身的礼物,随身携带。”
她想了半天,除了汗巾,可随身带着的还有啥?
她打开白色丝帕,张目看了半天。
丝帕干干净净,上面啥也没有。
以柳着急道:“小姐,您这样再看一个月,上面不会变出一朵花来,还是动手绣吧。”
花云鸾终于动手了,她穿针引线。
花,她绣不出来。
字,写上描出来,她还不会吗?
萧应寒小心翼翼打开汗巾,只见上面歪歪扭扭描着两个字:“云鸾。”
旁边的陆青,不是捂着嘴巴,都能笑出声来。
只见他家太子爷喜滋滋地贴身放在腰间了。
仿佛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似的。
一个月后,礼部派了人,到云府纳采。
这意味着太子萧应寒和花云鸾的亲事,正式进入了皇家议程。
一时轰动了整个京都。
太子萧应寒要娶的太子妃,竟然是云府刚刚找回来才三个月的嫡女云鸾。
一时,成了京都的热门话题。
人人都在传。
“这个姑娘的命,可是真好啊,才当上云府大小姐,不到三个月,竟然又要当太子妃了。”
“三级连跳,一步登天,京都未出阁的姑娘都羡慕的眼红。”
“听说,有人暗暗建了她的庙,在那里拜一拜,求姻缘很准的。”
这个事,一传十 十传百,竟然真有未出阁姑娘的人家信了。
一时,竟然人络绎不绝。
云府张灯结彩,大摆筵席六日。
云老夫人和云老爷的嘴,高兴的就没合拢过。
有人欢喜有人忧。
赵氏就气得睡不着觉了。
她银牙咬得稀碎,还不得不强颜欢笑,迎来送往,谁让她是云府当家主母那。
来往的客人只当她是真高兴,还不忘说道:“恭喜啊,夫人,亲生女儿这么有出息,您高兴得睡不着觉吧。”
高兴个屁!
睡不着觉倒是真的。
她尬笑着:“对啊。”
回到翠华堂,气得直骂:“下贱的乡野丫头,她是我哪门子的女儿,我的悠儿才是......”
她又气得差点说漏嘴,改口说:“我的悠儿才是贤良淑德,如果她是太子妃,那该多好。”
翠华堂的丫鬟婆子早已经习惯了她的骂骂咧咧,满腹的牢骚话,站着听着,也没有人插话。
夫人,她们得罪不起。
太子妃,她们更得罪不起。
就端个水吧。
赵氏骂累了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自言自语道:“悠儿......”
云鸾都嫁太子了。
她的悠儿可怎么办?
宋清池消失的无影无踪,连人影都不见。
她又改口骂起宋清池来:“这个王八旦,都是他害了我悠儿的清白......”
清白没有了,一个姑娘家,还怎么嫁人?
连稍有一点门第的贫困子弟,一听到云府二小姐云悠的名字,就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,娶云悠就像要他们的命。
难道云悠一辈子嫁不出去,落到家里,当个老姑娘?